,天大亮後送貨的車隊才到,又等了半個時辰,才來了一隊人,他們都是雙馬,交割了貨物後,馬上離開…”趙仁墊了墊底,從挎包裡掏出張草圖,開始介紹他們偵察到的情況。
接貨的匪徒騎馬,他們徒步,跟蹤本就十分吃力,為防止被現,又不敢跟的過近,所以這一路跟的辛苦,“我們追著他們到了咱們馬場外五里左右的一處樹林後,我和李磊避過他們的遊騎潛近偵察,趙忠帶其餘的人在外接應”
“嗯,你們做的很好,白讓我擔心了”趙檉笑笑說,他彙報的情況和逢喜得來的訊息基本吻合。
趙仁鋪開草圖,指點著說道:“盜匪的營地沒有設寨,只在林子後的一大片開闊地修建了兩排草棚住人,馬圈設在草棚後,有專人餵養看管,鞍具都沒有卸下,隨時可以騎行,他們的遊騎每一個時辰換一次崗,每組三人,由一個小頭領帶領,在他們營地外五百步外遊弋警戒,大隊人馬一旦靠近,就會被他們偵知”
“嗯,這劉勳倒是個人才,還知道馬不離鞍,人不解甲”趙檉摸摸下巴說道,“你看他的營地選的地方也不錯,不但遠離村莊,而且南方有樹林遮蔽,讓人難以現,他又不設寨,一旦有警,即可上馬從各個方向突圍,沒有千把人別想圍住他們”
“隊長,我們只有五十人,本就人數懸殊,那無論如何圍不住他們啦”趙仁有些沮喪地說道。
“那不一定,這次我們只可智取,不能強攻”趙檉笑著說道。
次日清晨,趙檉親自潛入匪徒的營地附近偵察,他從兜裡掏出一件‘寶貝’—望遠鏡,這可是府裡的兩個老玉工和張六斤合作製造的,雖然倍數只有八倍左右,但是也算是件‘利器’了,“這些人時刻不忘精雕細刻”趙檉嘟囔了兩句,在他眼裡這望遠鏡怎麼看都不像件軍用裝備,倒像一件讓人把玩的工藝品,大違他簡單實用的原則。
鏡頭中敵人的營地此時有些紛亂,餵馬的嘍囉現馬匹昨天都著涼了,不是燒就是拉稀,養殖業最怕什麼,養豬的怕豬瘟,養雞的怕雞瘟,養馬的當然怕馬瘟,他們一邊稟報頭領,一邊將病的馬匹牽走,隔離開來,防止擴散。
“王老頭的藥還挺管用,沒想到他給人治病行,馬也能治的得了病”看著亂作一團的盜匪們,趙檉暗暗笑,送給他們加料的飼料現在開始作了,這邊的馬剛剛牽走,那邊的馬就臥槽了,馬這東西消化草料,睡覺都是站著的,一旦臥下就是要完蛋了
……
“大頭領,我們的馬一夜間就病了一多半,好像是得了馬瘟”郝東流急匆匆地進來抹了抹額頭的汗說道。
“馬瘟?”劉勳嚇了一跳,猛的站起身吼道,“怎麼會得馬瘟,你們是不是把剛搶來的馬和咱們的馬養在一起了?”他當馬軍多年,當然知道這病傳染極快,一匹馬得病,很快一個槽裡的馬都得傳上,在軍中一旦現就要將同廄的馬全部宰殺深埋。
“大哥,搶來的幾匹馬都是從王府的馬場牽來,怎麼會有瘟病呢”郝東流看到劉勳暴怒的樣子驚恐地解釋道。
“混賬,王府的馬就不得病了嗎,你們偷懶,這下壞了大事”劉勳飛起一腳將郝東流踢了個跟頭吼道,馬就是他們保命的最後本錢,怎麼能讓他不怒。
“大哥,現在怎麼辦?”郝東流現在哪敢還嘴,爬起來哭喪著臉說道。
“趕緊去找獸醫,將沒病的馬趕到林子裡,也只能救活幾匹算幾匹了”劉勳也沒有什麼好主意,只能按原來的規矩辦,情急之下竟沒想到問題出在飼料上。
到了晚上‘疫情’更加嚴重,二百多匹馬幾乎全部病,體弱的馬已經口吐白沫四蹄抽搐,眼見不活了,從附近莊子中抓來的獸醫對此也是束手無策,剩下的十來匹看起來還好的馬全都趕到了樹林中,劉勳派了幾個心腹嚴加看管,營地中已是人心惶惶。
聚義廳裡幾個頭領也是大眼瞪小眼,誰也沒了主意,這些馬都是他們不知道搶了多少莊子湊起來的,一日之間幾乎損失殆盡,要想短時間內再找到這麼多馬可不是間容易的事情了。
“大頭領,你不必煩惱,明天我帶著弟兄們到王府中搶馬,他們那裡馬多”周大可站起身說道。
“好兄弟,也只有你能為哥哥著想,今天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們一同去打王府”劉勳走過來抱住周大可‘激動’地說道。
“這點小事哪用得著大哥,兄弟一個人去就行了,明日是初十,正是趕圩的日子,我帶著弟兄們混進他們的莊子,定能一舉成功”周大可拍著胸脯說道。
“既然兄弟們都要打王府,我這就去聯絡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