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日起又整整拖了八個月之久!兩相對比,誰有功,誰有罪這不是很清楚嗎?說穿
了,這次將軍俑頭被盜事件我只不過是當了個替罪羊而已,我相信這個冤案總有一
天要平反的……”“請問您在取消考古隊院內經常性的晝夜值班制度、撤消值班人
員時是怎樣考慮的?”未等王學理把話全部講完,我又提出了這個關鍵性的敏感問
題。
“我沒有取消值班制度,更沒有撤消值班人員,您的提問使我感到茫然。”他
答。
“那……”我沒有說出我所看到和聽到的資訊,但王學理分明已經已窺知了我
的心情,他在猛喝了一口茶水之後,再次解釋起來:
“1985 年我接手工作後,鑑於人浮於事,在7 月3 日召開的幹部會上,就臨
時工做了明確的安排,幹部也有了具體分工,同時加強了值班制度和人員的管理。
在一號大廳內共安排9 人值班,日值班5 人,夜班4 人,每班2 人,日夜輪流,並
由業務幹部劉佔成負責保衛工作。在生活區安排值班3 人,另有2 人作雜工並隨時
頂替,由業務幹部魚龍負責管理。
“1985 年11 月8 日,根據文物局及考古所關於人員整頓,確定放假的指示
精神,我在學員大會上明確宣佈:大廳留值班人員8 人,生活區留2 人值班,由劉
佔成同志管理安全保衛和統工工作。至1986 年2 月5 日,在安排春節值班期間,
確定大廳的8 人不變,生活區增加到3 人。3 月下旬,由於考古隊即將進行發掘工
作,根據新的情況我作了周密的安排。原來考古隊的院子是向外開通的,遊人可隨
便穿過,所以派人值班。而自從春節後有武警中隊駐進秦俑館,我親自跑材料、找
人員在營房同考古隊間修築了一道隔牆,並請人焊接了兩付鐵柵門安上,規定晚上
11 點鎖門。從此,考古隊有了自1974 年發掘以來一直未有的獨立的大院。這期
間,我多次拜訪武警中隊,加強聯絡,以取得事實上的支援。
“將軍俑頭被盜前夕,我在安排春節值班時,明確指出責任範圍仍是大廳和生
活區,帶班幹部是家住考古隊院內的劉佔成同志,在我去北京前夕,就考古隊工作
先後給劉佔成安排過三次,令其負責隊裡的工作。劉佔成滿口答應,一再說:你放
心地走,隊裡有我呢!就在我去北京時,將文物庫房的鑰匙交給了劉佔成。這一安
排在2 月10 日,我曾向考古所石興邦所長作過彙報。事實上,在我離開工地未赴
北京期間,劉佔成已開始主持隊上的工作了。
“當將軍俑頭案發後,劉佔成竟置事實於不顧,強詞奪理說:石所長沒叫他負
責考古隊工作,考古隊也沒有安排春節後值班,開工後值班制度是自然取消的云云。
當我拿出記錄後,他又說他只負責大廳的安全保衛工作。而偏偏不久大廳後部又丟
失了武士俑頭,這時劉佔成怕承擔責任,便又對前來工地調查的工作組說他只負責
大廳前邊的發掘,大廳後邊是王學理主管,將責任無辜地推到我的頭上。更令人奇
怪的是,在春節放假期間、幹部未歸的情況下,作為副隊長的我給劉佔成交待了工
作,文物局調查組則認為不算數,兩人為啥不簽字。而劉佔成在案發後為逃避責任,
竟編造出王學理只讓他招呼大廳的假話。對這種話,我們的文物局不但予以相信,
並且形諸於檔案,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邏輯?領導機關的檔案還有什麼嚴肅性可
言?
“我認為,連續發生俑頭被盜的事件,正像主管陝西省文博考古事業的副省長
孫達人在省文物局的報告上所批示的那樣:秦將軍俑頭的丟失,反映了你局、所嚴
重的失職和瀆職。除此之外,我還認為俑頭被盜事件的發生,也是原秦俑考古隊某
領導人的過失。客觀地實事求是他說,我非但沒有直接領導責任,連間接責任也沒
有。要說有責任的話,也只能是鄰居失盜我沒有看見和沒有聽見的責任……”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