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已經把語安穩穩攙起。
語安臉色泛白,額前碎髮被冷汗浸溼:【墓地裡只有骨灰,沒有屍骸骨血,可是這裡……】銀枝只能辨識血液的味道,化為灰燼的存在,都沒法影響到它。她放緩呼吸,卻無法完全擺脫因銀枝在體內翻騰而回憶起的那滿溢鼻尖的血腥味道。
寧洛明白了幾分,悄然收聲,不再多問。
孫權難得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語安的一舉一動,在她抬手將那些碎髮撥開時,不意間看到了她額角的傷痕,眉不自覺蹙起。語安卻沒有察覺孫權的表情,目光投向不遠處的那間房間,徑直走了過去,而孫權,竟也只是繼續扶著她走了過去。
語安在房門口的位置停下,輕輕掙開孫權彎下了身子,指尖觸及地面時,本已收回的銀芒竟然又次出現。可是這一次,無論是孫權還是寧洛,卻都沒有再露出防備擔心的神情,因為那銀芒很淡,淡到讓他們甚至覺得它也在悲傷。
【父親他,那是就倒在了這裡,你還能感覺到他的血,是不是,銀枝?】彎下身子的語安在寧洛和孫權看不到的位置輕輕問著在她體內悲鳴不已的戰靈,那種哀傷純粹而強烈,似乎連她的心都一起被蠶食覆蓋,她幾乎要受不住。
銀芒終於又一次徹底消失後,語安過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直起身站了起來。孫權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扶他,兩相接觸的瞬間,他和她一時之間都有些尷尬。
但是既然已經這樣了,孫權是絕不會把手放開。因為在他看來,那樣的行為就是示弱,江東孫權從來驕傲,做不來示弱的事情,所以他寧可這樣尷尬地僵持著,也不打算鬆開手。語安垂下視線沒有任何動作,而在寧洛看來,她顯然有些失神,完全就是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