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躺在病床上,緊閉雙眼,一聲不吭,嘴唇卻咬出血來。
曲慈心裡說,兒子你叫啊,你喊啊,你有點反映好不好。她又後悔讓兒子去當兵,要是當初讓兒子考地方大學,現在可能天天都陪在自己身邊了。她怕影響白歌的情緒,不敢說出來,只能任憑眼淚從臉頰上滑落。
曲慈手指飛舞,白歌的傷口被細細地縫了7針。
韓雪捅了捅站在門口觀望的邱鷹,“走吧,先讓人家休息,我去告訴小菲,讓她過來。”
邱鷹點點頭。
韓雪和邱鷹剛走到醫院門口,一輛獵豹吉普車風馳電掣地開過來,“嘎”的一聲停在醫院門口,從車上急匆匆跳下一個大校,直奔醫院門口。
韓雪不認識他,邱鷹卻停下腳步,向他敬禮問好,“白主任,您好!”
白正林愣了一下,“哦,小邱啊,你怎麼在這裡?住院了?”
“是,受了點小傷,現在快好了。”邱鷹回答。
“好,改個時間我再去看你,今天我有事。”白正林對他打了個招呼,快步走進醫院大樓。
韓雪在旁邊問,“他是誰啊?”
邱鷹看著他的背影喃喃說道,“白正林,昆明警犬基地主任。”
“曾經是一代犬王夜歌的主人。”
第44節
陸芳菲正帶領著女戰士們在訓練場上做俯臥撐。
“51,52,53……”陸芳菲趴在地上,大聲喊著口號。
一個女兵從遠處跑來,站在訓練場邊上喊,“陸排長,韓隊長電話!”
“知道了。”陸芳菲喊,“郭丹!”
“到!”一班長郭丹留著短短的齊耳發,起立回答。
“組織訓練!”
“是!”郭丹跑到隊伍前趴在地上,繼續帶領大家做俯臥撐。陸芳菲甩甩雙臂,滿意地看了看戰士們,轉身跑向宿舍樓。
昆明軍區總醫院的病房內,白正林看著頭上纏著繃帶的兒子,心裡一片酸楚。但他不願顯露出任何心情,大度地擺擺手,“兒子,這點傷算什麼!當年我在前線上……”
“別提你的英雄往事了,現在是和平年代!他是你兒子,不是你的兵!受了傷再做思想工作有什麼用?”穿著白大褂的曲慈在一邊瞪著白正林,揣著雙手,陰沉著臉。白正林剛想解釋什麼,卻被妻子冷冰冰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