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在他身邊站著一隻體態巨大的昆明狼青系警犬,正吐著舌頭,惡狠狠地望著戰歌。戰歌毫不示弱,高高挺起胸脯,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連正眼都不看那犬一眼。
“一塊向前摸摸吧?”那少尉對白歌說,“前面還有好長一段路呢。”
“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部隊的?犬多大了?”白歌友好地伸出手來,畢竟在這陰森森的野外遇到一個戰友是件很快樂的事情。
“我叫杜曉,北京總隊特警支隊警犬中隊的排長。”杜曉指著那隻巨型昆明犬說,“這是‘光芒’,3歲半了。”
這隻昆明犬的背上有一道又長又寬的劍狀傷疤,沒有生出毛髮,杜曉說,這是它年幼時和野狼搏鬥時留下的印記,很像一道正在迸射的白光,所以起名字叫“光芒”。
“哦!是你啊!”白歌猛地想起,第六屆全國警犬錦標賽上兩人曾交過手,杜曉的“光芒”獲得了第二名。
第122節
戰歌繼續在叢林狂奔著,白歌跟在它的身後。
它跑一會,總是回頭等等主人,生怕白歌沒跟上來。
遠方的天邊露出魚肚白,戰歌抬頭看了看天邊漸漸消失的啟明星,用力抖了抖身上的毛髮。
它離終點越來越近了。
黎明的曙光總是一點點驅走黑暗和陰霾,金色的太陽漸漸從山麓後面露出。白正林和李長海並肩站在山麓外的訓練集結點處,陳志海在兩人身前走來走去。三輛救護車保持發火狀態停在一旁,幾十名官兵在緊張地忙碌著,等待參訓官兵和警犬的到來。
陳志海看著白正林躊躇滿志的樣子,心中不由來氣,“老白,你看,現在已經6點了,連個人影也沒有,你們派到叢林裡的工作人員能不能保證大家的安全?”
“安全不是靠他們保證的,是靠自己拼出來的,退出訓練的人和犬,已經送回基地休養了。”白正林微微一笑,“老陳,你就別擔心了,眼光放長遠些,到了國際賽場上要比現在艱苦百倍呢。”
“比你出的題目還難?”陳志海半信半疑地問。
“當然了。”李長海在一旁答腔,“甚至出現過活活把警犬跑死的事故,競爭之殘酷可見一斑。”
陳志海剛想繼續發問,白正林忽然拉住他的胳膊,向前指去,“看!來了!”
第一個到達集結點的犬影出現在金色晨光的薄霧中,戰歌叼著一隻沾滿泥土的皮鞋,抬腿之間顯得四肢分外沉重,白歌提著手槍挽著褲腿跟在後面,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衝刺。
丟在樹林中的皮鞋是戰歌發現的氣味追蹤品。
戰歌像守護珍寶一樣地死死叼著它。
第二個人影也出現了。距離白歌身後20米的地方,杜曉拖著筋疲力盡的身體,和警犬“光芒”結伴而行。
白歌的雙腳磨起了鵪鶉蛋大小的水泡,剛剛用匕首挑破,腳下感覺還好一些。
透過終點後,白歌一頭栽在地上,雙眼緊閉。戰歌鬆開叼著皮鞋的嘴,頓時趴在地上癱成一團。救護人員和獸醫馬上圍了過來,解開白歌貼在身上的軍裝,給他和戰歌量血壓測脈搏,而後抬上救護車進行搶救。
陳志海激動得渾身哆嗦,彷彿回到了當年的戰場上,一個勁地誇,“真是好樣的!人和犬都是好樣的!應該立功!應該立功啊!”
白正林此刻卻一言不發,拿過幾名作戰參謀統計的成績表。“恩,只能說馬馬虎虎。”他抬頭看看遠處,“取成績的前三名參加國際警犬錦標賽,剩下的全部淘汰。”
戰歌的總成績名列第一。半年多的訓練,白正林父子兩人對戰歌的信心越來越強,杜曉的“光芒”名列第3名。
第二名是一隻叫“霸王”的警犬。“霸王”的馴導員吳光輝是一名三期士官,來自黑龍江邊防部隊,吳光輝人生得和東北的高粱米一樣粗壯,馴了十幾年的犬,“霸王”是最值得讓他驕傲的一隻警犬,今年5歲半,性格沉穩冷靜,動作敏捷有力,參加上百次戰鬥,立過四次大功,還獲得過“英勇警犬”的榮譽稱號。
在這次長達半年的選拔性訓練中,“霸王”表現出了極強的忍耐力和持久力,不但在最後的選拔中名列第二,單項分數還是佔了鑑別和搜爆兩個第一。前三名的警犬們的特長正好是對方的短處,可以互相彌補。
名列前三名的馴導員不顧滿身痠疼,依然站得筆直,眼角都滲出了點點淚光,吳光輝高興地張著大嘴傻樂,比娶了媳婦還高興。三隻警犬更是興奮,好像知道自己即將出國比賽,紛紛直立起身體,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