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發出“犬吠”,這是他從訓練場上錄製的特有鈴聲。他掏出電話,看了一眼號碼,立刻放到耳邊。
“爸,我明天去你們基地。”白歌的聲音興奮而急促。
“明天上午我有個會,你中午到吧,還是為了那條狗?”白正林漫不經心地問。
“對,今天上午執行任務,抓了三個罪犯,中隊長一高興,就答應收留它了,不過必須先送到你這裡做健康檢測。”白歌在電話那邊笑,“要是沒什麼病,他們同意讓我養這條狗呢……”
“你今天還執行任務了?”白正林打斷了兒子的話,有些緊張地問,“怎麼樣?沒受傷吧?”
“沒有,好著呢,您放心吧!”白歌滿不在乎地說,“幾個販毒而已。”
“你自己得多加小心,當初你媽就根本不同意你考特警學院……”
“行了,爸我知道了,您就放心吧,我明天到了再說啊!”
放下電話,白正林猶豫了一會,又給妻子——現任昆明軍區總醫院外科主任的曲慈打了電話。聽說兒子明天要去昆明,她就跟丈夫說自己明天也要去警犬基地。
“你來湊什麼熱鬧?兒子是來給狗做檢測的。”白正林怕母子倆見面就吵,因為陸芳菲,兒子基本不給曲慈打電話。
“我去看兒子你管得著嗎?”曲慈將一肚子的火都發在丈夫身上,“得和他好好談談。”
“行了行了,兒子現在懂事了,你就讓他自己拿主意吧。”白正林覺得自己擔任的角色很尷尬,勸完兒子勸老婆,自己都不知道到底站在誰一邊了。
“你別給我添亂!我是白歌他媽!我不管他誰管他?他懂什麼事?20剛出頭的小夥子知道什麼?”
“好好,我不管,我不管。”
白正林放下電話,擦擦額頭的汗水。他揮揮手,趕走了幾隻嗡嗡飛舞的花腳蚊子,他覺得胳膊上的舊傷疤又隱隱發癢。
第10節
邱鷹蹲在犬舍前給一隻德國黑背牧羊犬,5歲的警犬“桀驁”洗澡。
他舉著水管,用細細的溫水將犬的全身淋溼,雙手塗上浴液,不停地在“桀驁”身上揉搓。黑背很享受地四肢蜷縮,臥在地上,舒服地叫了兩聲。邱鷹耐心地梳理著它胸口的長毛,輕輕用水管沖掉犬身上的泡沫。
“桀驁”回頭感激地看著邱鷹,用潮亮的黑鼻子哼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