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完眼圈就紅了。
韓雪嘆了口氣,心疼地看著這個同校畢業的小師妹,“慢慢來,這事急不得,只要你們真心相愛,什麼困難都能克服。”她走過去,輕輕摟住陸芳菲,“別難過,咱們是特警,流血流汗不流淚!”
陸芳菲的心瑟瑟地疼,她閉上眼睛,努力將奪眶欲出的淚水壓回去。
“調整好心態吧,讓他們知道,我們女人不依靠男人也能活,而且活得更精彩!”她聽見韓雪的聲音。
陸芳菲直起腰,驚訝地看到韓雪的臉頰上掛著淚珠,“雪姐,你怎麼哭了?”
韓雪自知失態,連忙拭去淚水,轉移話題說,“姐姐為你著急呢,走吧,一會電影要開始了。”
兩人手挽著手走出訓練館。可陸芳菲心裡還在疑慮,韓雪真是為自己而流淚嗎?這個摔斷一隻胳膊都能抓住歹徒的女“霸王花”,怎麼心理會如此脆弱?兩人各懷著心事,慢慢走在器械場旁的小路上。忽然從身後傳來一個男聲,“韓隊長!陸排長!”韓雪回頭看去,基地警犬中隊隊長,上尉邱鷹已經抱著一條米白色的拉卜拉多幼犬跑到她們眼前。
“你們剛訓練完?午飯吃了沒?”邱鷹熱情地問。
“還沒吃,不餓,邱中隊長去哪?”陸芳菲說,“現在去訓犬嗎?呀,這小狗真可愛。”她彎下腰輕輕摸著幼犬的頭。
“買這條犬花了三萬美元,很有天賦,得好好訓,現在先帶它熟悉一下基地環境。”
陸芳菲細心地發現邱鷹的目光熱烈而深情,一直盯在韓雪的臉。而韓雪卻把頭扭向一邊,看著路邊隨風搖曳的柳樹,沉默不語。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忙說,“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一溜煙向宿舍跑去。
陽光燦爛的午後,路上只剩下邱鷹和韓雪兩人,拉卜拉多幼犬在韓雪的迷彩褲管上蹭來蹭去。
邱鷹放下手中的幼犬,雙眼盯著韓雪,邱鷹來自北方的一個大城市,身高挺拔得像棵松樹,濃眉下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散發出一股逼人的英氣。“隊長,那叫劍眉虎目呢!”楊雪想起陸芳菲的話,“古代女子找郎君都找這種相貌的!”
“一起走走?”邱鷹輕輕開口了,他期待地等待韓雪回答。
“不了,被人看見不好,前面就是我們大隊,戰士們看著呢。”韓雪低下頭,“你先走吧。”
“你先走。”邱鷹說,“你走前面我還能看見你。”
韓雪轉身就走,邱鷹抱起幼犬,緊緊跟上。
“別跟我那麼近。”韓雪頭也不回地說,“看好你的犬!”邱鷹無奈地搖搖頭,只好放慢腳步,可他的目光,卻一刻未曾離開過韓雪。
直到韓雪消失在女子大隊的宿舍門中,邱鷹才嘆了口氣。
他懷裡的拉卜拉多幼犬忽然叫了起來。
第8節
埋伏。
麻粟坡國境碑一側的叢林中,綠色的草,綠色的人。
午風吹過叢林,樹葉嘩嘩作響,趴在莫少華身邊的警犬“風翼”頓時抬頭,耳朵直愣愣地豎立,鼻孔微微張開,努力分辨著空氣中的各種味道。右前方有血腥味!它的身子立刻繃直,齜出鋒利的犬齒。它旁邊的“熾天使”、“利爪”等警犬生怕“風翼”搶了頭功,紛紛聳起脊樑,準備好進攻姿態。已經退役的警犬“咆哮”也被莫少華帶到了戰場上,他說讓它多參加一次戰鬥,也許會減少些剛剛喪子的悲痛,徐躍國同意了。
一戴上黑色面罩,白歌就有種莫名的興奮。他參加實戰時間不長,握槍的手還有些微微發抖,而段輝、徐躍國、莫少華這些長期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軍人,早已習慣這種工作狀態,他們像一隻只猛虎,蟄伏在草叢中。段輝的目光從黑麵罩中延伸出去,扎進叢林深處。徐躍國抬頭看看樹梢,又環顧左右,所有人和犬保持高度安靜,莫少華的嘴裡還叼著一根沒點燃的煙。
突然,幾隻警犬的耳朵不約而同地豎起來了。
右側叢林中響起慌亂的腳步聲,目標快要出現了。
三個神色慌張的中年男人手持步槍,跌跌撞撞地鑽出叢林,他們靠在一棵大樹下休息,三人的襯衣上濺著星星點點的血跡,其中一人手提小蛇皮袋。
“行動!”段輝透過袖珍對講機發布命令。
“刷!刷!”,三個犯罪分子身旁的大樹上忽然落下兩條攀登繩,兩名特警戰士順著繩索,飛將軍一樣從天而降。
“不許動!”兩聲怒吼驚起了一群麻雀。
一名男子慌忙舉槍,一個戰士搶先一步,右腿掄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