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封紹欽的表現,不得不讓我刮目相看。他似乎能快速適應一切環境,並從中學習和發現新的東西,並樂此不疲。他究竟是什麼人?難道真的只是封氏太子爺這麼簡單?
黎央臉色略顯尷尬,我跟著下了地,記得上次來這裡時是兩年前,那時候還和安瑞東好好的,現在物是人非了。
黎央足足掙扎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有些想下來了。直到他完全放低了姿態,加入了我們,開始找到了勞作的樂趣。
此時正是採茶忙時節,山裡喊起了採茶歌,聲音撩亮悅耳。黎央微怔了片刻仰著臉看向那片蔥鬱的山林,只聞其歌聲,不見其人。不知他想到了什麼,眼眶微微泛紅。
田間的小夥子們與採茶姑娘對歌,那場面才叫好玩。
溪水清清溪水長,溪水兩岸好呀麼好風光。
哥哥呀你上畈下畈勤插秧。姐妹們東山西山採茶忙。
插秧插得喜洋洋,採茶採得心花放。
你追我趕不怕累,敢與老天爭春光,爭呀麼爭春光。
午飯時,田嬸子送了飯菜過來,一些特色野菜與醃菜,他們餓極了,送來的飯菜都一掃而空。
勞作了一天,末了。仨身上臉上都是泥。
封紹欽早已沒了頹喪之氣,對黎央說:“大明星,你現在這大花臉,估計扔你媽面前都認不出了。”
黎央抓了一把泥就往封紹欽臉上砸去:“哈哈哈哈哈……”
“草!!”封紹欽跟裝了發條似的耍起了瘋,連手抓泥瞄準黎央一通砸。黎央打得連反手之力都沒有。
“你們別鬧了!都快要把樁稼給鬧了。”我將他們趕了上去。
男人之間的友誼都是不打不相識,打完鬧完,哥倆好的打著赤膊就往村頭那條清泠泠的河水裡一跳。
我坐在河邊將腳上的泥都洗了,河水還涼著,想叫他們上來,看他們玩得歡,笑了笑作罷。
回去後吃了晚飯,我和田嬸子攤了涼蓆在桑樹下,點了驅蚊蟲的香。今夜月朗星明,歲月靜好。
我做了幾個清淡的小菜,田嬸子和田伯怕打攪我們,都回房間了。
黎央似乎有了新靈感,正拿著ipad在做新曲。封紹欽疑惑的問:“田伯和田嬸難道沒有兒女嗎?”
提到這個,我有點兒傷感,說:“有的,他們有一個女兒,可是五年前得了絕症死了。我和他們的女兒在大學的時候是朋友,那時候我生活拮据,田曉就經常帶自家的醃菜過來給我下飯,一帶就三年多。
我沒有家,每年過節她就會帶我來這裡過節,田伯和田嬸子很親切,就像我的父母。田曉去了之後,我也一直有來看他們,只是近一年多,發生了太多的事兒,拖了很久才過來。”
說完,黎央與封紹欽都在盯著我瞧。我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怎麼了?”
黎央吸了口氣:“原來你這麼慘。”
我扯著嘴角笑了笑:“別介,我說出這些,不是讓你們來可憐我的。我過得很好,不需要任何人可憐。”
封紹欽失笑:“我可沒可憐你!就是覺得……你很了不起。我媽媽去了之後,外公將把我接到了國外生活,外公對我很好,給了我很多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