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還在問她這種問題。
他笑,“你一鬆手就能自己下去了。”她當真這麼怕,話都不會說了。
遊月茹咬牙,雙臂顫的幾乎掛不住自己了,一寸寸向下滑。她越想摟緊他就是越無力。“施夜……焰……”
與剛才不同,她再喚他的名字,那種不屑高傲全然不見,似乎希望都寄予在這三個字上。
“我在呢。”和她顫抖的聲音截然不同,他則是一派閒適,置身事外的悠然。
她忽然想到在舊金山就曾差點被他淹死在浴池裡,這個男人的心有多狠她不是沒見識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我和雷愷……沒關係。”她身體不斷下滑中害怕得都快哭出來了。
“你沒說實話。”真當他那麼好糊弄呢?
他親眼看見她從雷愷車裡出來,和他一道進了錦悅,又在錦悅門前拉拉扯扯。雷愷那句話他又不是沒聽見……
“我真的——啊——”她剛想開口,手臂終於掛不住他,整個身子徒然下墜,耳邊嗖嗖的風,她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腦子一片空白……
而後一個力道猛地拉住她的雙手及時止住她墜下的身體。她睜開眼便看見施夜焰那雙骨節分明有力的大手,還有他無比鎮定的臉。那表情甚至有些深沉。
遊月茹唇緊抿著,以為他會依舊逼問她。誰知他就這麼注視她,不放手,也不拉她上去。遊月茹所有的情緒積攢到心頭,咬牙切齒道。“想聽實話是嗎,我和他睡了,這就是實話,你要麼拉我上去,要麼放手!”
……
……
她在僵持中力氣一點點流失,甚至放棄了等待自己掉下去被摔死,要麼被車軋死的一刻。施夜焰卻在此時忽然一收力將她拽了上去。僵持的時間有點久,他的胸膛也在起伏。驚險過後的遊月茹雙腿發軟倚著欄杆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雙目發直。
施夜焰一言不發站在她身側。
天橋下圍觀群眾有人報警,遠遠的就能聽到刺耳的警笛聲。施夜焰蹲下捏著她的下顎抬起,臉色陰沉有些欲言又止。遊月茹緩回了些神雙眼霎時放火,撲上來瘋了似地捶打他。
“你真要我死是不是?是不是?你要是手一滑我就掉下去了!我就死了你知道嗎!混蛋你混蛋!”
這女人看起來一捏就碎想不到捶人還真有點疼。施夜焰找準時機捉住她的雙腕身後一扯,貼上自己的胸膛,掰過她的臉對準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是真的吻。不霸道不野蠻,甚至稱得上溫柔,卻也不容她反抗,只一味執著進佔。唇碰著唇,舌攪著舌,津液交換,氣味相溶。那般認真、用心、珍惜的吻。竟然讓她一時怔住了,傻傻的睜著眼睛乖乖讓他為所欲為,連掙扎都忘了。
“我不會真的讓你掉下去,當初你說什麼都不肯放手,我現在又怎麼會放?”施夜焰與她眉心相抵,直直望進她眼底。“為什麼不等我回去找你,我說會回去就一定會,我沒食言,可為什麼你不等我?為什麼?”
……
為什麼……
他一連三個為什麼,徹底把她弄懵了。像攝了她的魂魄,久久回不過神來。
Part18
皇甫澈派人把她從警局帶出來,親自送她回家。下車時她的腿都還在抖,險些跪倒在地,幸虧皇甫澈手疾眼快把她扶住。
一進屋她就讓皇甫澈把所有窗簾都放下把外面遮了個嚴嚴實實。
她這裡沒有傭人,只有專人定期來打掃。皇甫澈親自下廚為她做出一碗熱氣騰騰的清粥,灑了些小蔥花,頓時香氣四溢。她沒一點胃口可在皇甫澈壓迫性的注視下強逼著自己喝一點。
一天沒進食,再加上晚上這麼一折騰,最後倒真把粥全喝光了。
“不打算跟我說點什麼嗎?”皇甫澈把瓷碗放進消毒櫃折回,在她對面落座。遊月茹抱著大抱枕放鬆自己靠在沙發上。“這是我第一次嚐到我們二少的手藝呢,真不錯。”
皇甫澈俊臉上掛著清淺的表情。“你知道我要查也很容易。”
遊月茹把頭埋進柔軟的抱枕,半晌才發出悶悶的聲音。“我真沒什麼,別讓太子知道,他那脾氣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子。”
“他會知道的。”
“你把訊息壓下來,這事跟太子沒關係,跟你們誰都沒關係。”
“跟你有關係不是嗎?他是誰?”
“我保證這人不是衝著我們家來的,是我個人的事,我會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