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她在國外待過,就隨口問了一句她對同性/戀了不瞭解……”
“是嗎?”路旭東略略提高聲音,“你是想問她知不知道我是……”他猛的收住話尾,似乎並不想多提那三個字。
我的小心思被他戳穿,更加心虛,聳拉著腦袋沒敢吱聲。
但我的沉默好像反而惹惱了路旭東,他極不耐煩地衝我扔出兩個字:“說話!”
都被他猜中了,我還能說什麼!我抬頭看他一眼,自知理虧,抿了抿嘴小聲答:“我無話可說。”
路旭東譏誚的笑了兩聲,半晌才飽含諷刺的開口:“狄瑟瑟,你就那麼喜歡跟陌生人暢談心事?”
“你什麼意思?”我瞪著他,莫名就覺得他的語氣讓人不能忍,被戳破真實想法的心虛,以及捉摸不透他意思的惶恐,也讓我有點微惱。
他毫不猶豫就從嘴裡吐出傷人的字句:“我說你天真得愚蠢,別人稍微給你點甜頭你就不知道天南地北,恨不得把自己全部都雙手奉給人家賞玩!”
“就你聰明,就你厲害!”我瞬間就怒了,騰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連踩到傷腳也顧不得疼,憋紅了臉朝他嚷道:“是,我是不應該試圖找郭于晴套話,可是你至於這樣諷刺人嗎?我跟她說說話聊聊心事我怎麼就是愚蠢了?”
“你跟誰不能說話聊心事,為什麼非得找不熟悉的人?”路旭東比我更大聲,“你和小晴才認識幾天見過幾面?那個張瑞然甚至只是個在酒吧搭訕的陌生人!”
“是不是往後我跟誰說話聊天都要先跟你報備?”憋了一晚上的怒氣再也忍不住,我覺得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找茬,不就是怕郭于晴知道他的性取向嗎,至於這麼拐彎抹角的諷刺我嗎?
路旭東也騰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注視著我,一臉隱忍的怒氣,“你腦袋是不是用來當擺設的?跟人說話聊天就不懂得有個度嗎?還是你太缺愛,只要別人稍微對你好一點你就能撲上去搖首擺尾掏心掏肺?”
“她對我好,我也對她好,這有什麼錯?”我簡直要氣暈了,仰頭毫不示弱地瞪回去,口不擇言回罵:“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
路旭東的臉沉得簡直可以掐出水來,我跟他對峙了一會,心裡有後怕隱隱湧了上來,又被我恨恨地逼回去。
我突然有點悲從中來,鼻尖忽地一酸,再開口時已經帶著少些哽咽:“是,我是笨,我頭腦簡單,我傻,如果不是這樣,我怎麼可能就那麼天真的跟你結婚!我如果不是這樣的,你又怎麼會覺得我是適合你的結婚物件?”
路旭東似乎怔了一下,原本挾著狂風暴雨的眼底滑過一抹複雜的情愫。
我吸了吸鼻子,專注著表述自己的想法:“我是天真,我是蠢,別人對我好,我就恨不得儘自己全力去回報人家,可這樣也是錯嗎?于晴特意給我送吃的過來,我不過一時衝動才試探著問了她一句,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