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熟了說話沒有禁忌,有一次來大姨媽了甚至告訴對方她肚子痛。對方不僅問她有多痛,還在半小時後,派某個中餐廳店員送來了一大杯“生薑紅糖茶”和止痛藥……
現在回頭想想,真是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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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樊歆頂著個黑眼圈起來,腦子裡雖仍亂糟糟地想著溫淺的事,但還是按照往常的作息出門吃早點。
可是推門便看到了溫淺,晨曦打在他身上,通透又明媚的一片……她臉蹭地一熱,覺得侷促,快步走了。
對於溫淺,她有些侷促,有些緊張,總之無法坦坦蕩蕩跟他做鄰居。
她知道他是刻意跟來,想請他回去,不要再跟著自己。可溫淺昨天那句話幾乎堵死了她的路——他冠冕堂皇說,我是因為公務才住在巴黎。她沒法反駁——難道要她說:“我知道你不是為了公務,你就是為了我!”萬一他死不認賬,那豈不是顯得她自作多情?
如果他堅持不走……難不成要她走?先不說找房子搬家多麼費精力,如今為了寫歌的事,她忙得沒日沒夜,根本無瑕分心。而且更重要的是,如果溫淺鐵了心要跟著他,憑他的能耐,她換了房子他一樣能跟過去。
樊歆矛盾了。
這矛盾的結果就是鴕鳥政策的產生,她拋開這些煩惱,乾脆不再想這事,就當溫淺不存在。自己還是跟從前一樣,整天窩在家裡瘋狂學習學習,努力寫歌寫歌。
好在溫淺似乎看出她的心,也是安安靜靜的在他的房子裡,從沒擾過她。
當然,他不怎麼打擾樊歆,卻有一個人常來,那就是阿宋!
他經常在飯點敲開樊歆的門,哭喪著臉說附近找不到中餐廳,他吃西餐要吃吐了!然後可憐兮兮看著樊歆,末了樊歆不忍心,便將做的飯菜分一些給他。阿宋吃了兩次後,十分滿意樊歆的手藝,後來就愈發無恥,幾乎頓頓都來蹭飯……
樊歆是想抗議的,但想想她還欠溫淺幾個億……人家下屬吃幾頓飯實在不算什麼,於是她沒好意思趕阿宋。
有一天阿宋又來蹭飯了,這次他不僅蹭,還打包了兩小碗回去……想著阿宋也許是留到晚上吃,她也沒攔。
不想半小時後,她收到了溫淺的簡訊。
——“Star,鯽魚湯很美味。不負期望。”
訊息下還配了張空碗及空湯勺的照片,表示他把魚湯享用光了……
樊歆:“……”
在她以為溫淺是老太太時,曾在網上曬過飯菜的照片,還承諾等有空會做給對方吃,彼時對方對著美食的照片說了句期待。
想來那時,看著一張張美食照片的,都是溫淺罷。
她突然又覺得不好意思,便沒回溫淺的話。
……
此後幾天阿宋一反常態的沒來蹭飯,樊歆漸漸回到自己的安靜日子裡。只是作曲的事一直沒什麼進展,她有些發愁,乾脆在某個午後去音樂廳聽音樂找靈感。
去音樂廳的路上還天氣晴朗,愉快得讓人哼著小曲。可聽完後她一出大廳便愣了。晴空萬里的天不知何時陰雲密佈,轟隆隆響過幾聲滾雷,幾分鐘後雨點瓢潑而下,樊歆望著傾盆大雨傻了眼——她沒帶傘。
她想去打的,奈何雨勢太急,街頭計程車都載滿了客,她攔了半天也沒攔到,正焦急時,遠遠走來一個身影,那人撐著一柄墨綠的傘,身材頎長,淺色的襯衣筆挺的西褲,急切的驟雨於他周身嘩嘩而下,天地間似暈開朦朧水霧般的背景,雨底下的行人紛紛狼狽四處躲雨,唯有他步態從容,身姿如雨中亭亭淨荷。
她用疑惑而驚訝的眼光看著他越來越近。而他走到她身邊,將傘面移到她頭上,一副所料不差的模樣,“就知道你沒帶傘。”
她沉默著,身後來往的人群忽然有個中年男人認出了溫淺,那人似乎是音樂廳的管理者,顯然跟溫淺是舊識,恭敬地打招呼:“溫先生,好久不見,您怎麼在這?”
溫淺大大方方朝身畔樊歆一指,“下雨了,我來接她。”
中年男人去看樊歆,表情很友好,“這位是……您的女朋友?”
溫淺搖頭,“不是……”含笑瞟了樊歆一眼,補了一句,“但我希望是。”
樊歆轉過頭去當沒聽到。
中年男人卻笑了起來,法國人語言的浪漫詩意展露無遺,“您眼光很不錯,她是個迷人的姑娘,願愛神眷顧你們,祝您好運!”
樊歆繼續當沒聽到。這時人群裡有更多的人認出了溫淺,不少是溫淺的粉絲,見到偶像他們激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