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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匙給自己,那她就有義務保護她的財產不受侵害。如果這小偷在警察來之前就偷的缽滿盆滿得手離開,那老太太就虧大了。

想了想,她輕手輕腳出了門,去樓下找了幾個鄰居,三大五粗的三個外國熱心小夥,聽說可能來賊了,義不容辭幫她上去看情況。

幾人剛走到老太太屋門口,聽得門鎖輕輕一響,似乎是裡頭人要推門出來。

靠在門邊的樊歆心裡一緊,怎麼,果然這小偷這麼快就得手了?準備離開?

她趕緊給那小夥們遞過去一個眼神,意思是如果人出來了幫忙控制一下,萬一真是個賊,可不能讓他帶著東西跑了。

想是這麼想的,可外國小夥領悟錯了,大大的錯了。

門鎖的聲音還在繼續……咔擦一聲響,一個男人推門而出。守在右邊魯莽的洋小夥不待樊歆的反應,既不看也不問,掄起手中棒球杆就朝屋裡的男人腦袋揮去。

“砰”一聲準確無誤砸到後腦,那人一聲痛哼,倒在地上。

好像暈了。

樊歆看著地上的人,瞪大眼猛地一聲大喊:“溫先生!”

※※

置身於雪白的醫院,樊歆耷拉著腦袋坐在診室外的走廊上,只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她居然帶人把溫淺錯當小偷打暈了!……打暈了!暈了!暈了……

雖然並非故意,可是太喪心病狂了。這可是溫淺啊!

她將目光投向檢查室,瀰漫著消毒水的空間裡,醒來後的溫淺在裡面做頭部檢查,幾個醫生緊張地圍著這位年輕的頂尖音樂家,拍片子,做腦部CT,仔仔細細檢查外傷口,生怕這顆藝術界的頂級名流就此隕落……沒臉進去面對溫淺的樊歆,只敢在外豎起耳朵聽著裡面的動靜,所幸沒有大礙,不然她只能剖腹謝罪了。

阿宋也在長廊上候著,看著樊歆一副“好想去死一死”的模樣,他的眼神帶著無限同情:“樊小姐,這麼久你都沒有察覺溫先生的存在……我真替他感到悲哀。”

樊歆抬頭看他。

阿宋接著說:“我可從沒見溫先生為一個人這樣……這三個月,你去哪他跟哪,從中國到法國,再到奧地利,再回法國……你坐飛機,他坐後幾排,你坐火車,他做隔壁車廂……你住公寓,他住對面,你住酒店,他在你對面房間……”

樊歆默了片刻,問:“他幹嘛跟著我啊?”

阿宋瞅她一眼,“你說呢?”

樊歆垂下眼簾,不說話了。

阿宋還在感嘆:“嘖嘖……這不顧一切又溫柔纏綿的勁,哪還像從前那個高冷淡漠的他啊!”

話落他噗嗤一笑,似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溫先生做檢查時我拿著他手機,不小心看到他跟你的最後一句話,他說Star,I miss you!……這麼深情款款的話,我一個大男人都被感動了,然而你的回應就是,帶人一棍子打暈了他!!”

樊歆:“……”

……

溫淺並沒無大礙,做完檢查後,包紮好外傷口就出了檢查室。

路過走廊長椅上的樊歆時,他淡淡一笑,說:“沒事,只是小傷。”見樊歆埋頭不敢看他,又補了一句,“我是因為公務才留在巴黎的,你別多想。”

樊歆低著頭沒答話。

其實她心裡在想,這理由太蹩腳了,因為公務留在巴黎,怎麼那麼巧就住在隔壁?

想是這麼想,但心裡卻莫名騰起動容。

他是怕她尷尬,才這麼說嗎?

……

回到公寓還是半夜,已經暴露身份的溫淺不需要再隱瞞什麼,便光明正大進了對面的公寓,分別時還跟樊歆揮手,“Good night。”

可樊歆哪能Good night,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想著溫淺的傷勢抱歉內疚,一會想想溫淺住她對面,驚詫又難以置信。

前思後想,她漸漸把一切都通了。

從她來巴黎之初,他便跟了過來,老太太只是他的幌子,在取得樊歆的信任後,老太太便功成身退去了溫哥華,於是溫淺便代替老太太的位置,不動聲色住了下來,而那些書,那些樂器,那些她以為的巧合與幸運,都是他為她事先準好的,甚至安東先生尋找最美歌手的事,也是他借圈內人的口傳給她的,而那些來自“老太太”熱情的教導,每晚上網路上愉快的交流,也都是他登陸老太太的賬號在操作。

想起網上那些對白她想找個地縫鑽下去,遲鈍如她,還真把他當做了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