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多少。
☆、此情已自成追憶
蘇奕北在來之前為了以防萬一特地給蘇廷南發了簡訊,沒想到蘇廷南帶著許攸寧趕到這裡時看見的是渾身是血的弟弟,和正在緩緩倒下的梁傾,而林淺淺就像瘋了一樣在一旁顫抖著又哭又笑。
許攸寧立即報警還叫了救護車,蘇祁山和梁晉南一行人趕到醫院時蘇奕北正在手術室裡,梁傾則在病房裡,醫生說她只是受刺激昏倒了並無大礙,真正危在旦夕的是失血過多的蘇奕北。
梁傾醒來後便掙扎著要去手術室門口等蘇奕北,走廊上哭聲罵聲一片,梁傾一走近就被蘇廷南狠狠地推了一把,她整個人被重重地推倒在地上。
“你給我滾!你還嫌害奕北不夠嗎!”
蘇祁山坐在一旁沒有說話,他以前也是很喜歡梁傾這個小姑娘的,可是現在她卻害的自己兒子性命垂危。又想到手術室裡生死未卜的小兒子,他沉沉地嘆了口氣。
許攸寧上前拉住蘇廷南,陳慧心也趕緊把梁傾扶起來護在懷裡,梁晉南心裡也是愧對於蘇祁山的,如果不是為了救自己的女兒,蘇奕北也許也不會出事。
這時,兩個穿著警服的人走上前,跟蘇祁山和梁晉南說了些話,兩人便隨警察一起離開了。
那個行兇的男人早已被抓捕,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淺淺也被帶走了。
一個晚上,一切都天翻地覆。
梁傾不吃不喝地堅持等在手術室門口,陳慧心怕她身體吃不消讓她回去休息她也不做聲,整個人都像沒了氣息一樣。
終於,手術室的燈滅了,主刀醫生從裡面走出來,神情嚴峻地看著他們,“現在就要看他能不能醒過來了,如果24小時之後他還沒有復甦的痕跡,那就抱歉了。”
原本想要守在病房前,卻因為身體虛弱,加上沒有進食,梁傾終於支撐不住再次昏倒了。當她再度醒來時,看見了滿臉淚痕的陳慧心和許攸寧在她的病床前。
“現在什麼時候了?奕北呢?醒了沒?”
兩個人都躲閃的目光讓梁傾心灰意冷,可是她仍不死心,拔掉手背上的輸液針都不顧穿拖鞋就跑向了蘇奕北的病房。
現在早已過了24小時,那裡悲慟地哭聲此起彼伏,蘇廷南也呆呆地愣在那裡,滿臉淚水。
有個護士路過的時候說了句,“這麼年輕,可惜了……”
梁傾已經聽不清後面的話了,她的腦海裡全是蘇奕北,以前那麼愛跑愛跳的蘇奕北,像個孩子般說喜歡她的蘇奕北,跟她吵架時那麼決絕的蘇奕北,還有滿身是血的蘇奕北,那麼愛她的蘇奕北,怎麼可能丟下她呢?
她都沒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奕北,為什麼你要對我這樣殘忍,你就這樣不願意醒來嗎。
梁傾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蘇家沒有同意梁傾一家人去參加蘇奕北葬禮的請求,其實他們也明白這件事不能全怪梁傾,再加上蘇祁山和梁晉南還有著多年的情分,但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沒了,他們還是沒有辦法原諒她。
梁傾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依舊不吃不喝,整個人都消瘦了,路哲成和許攸寧去看望她的時候她也拒之不理。直到那天傍晚,路哲成依舊如往常一樣去看望她,卻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前梁傾雖然不理他們,但是她不會從裡面把房門反鎖上,況且,他的直覺一向很準。
他問陳慧心要了房間的備用鑰匙,衝進去的時候發現梁傾正閉著眼躺在床上,整個人似乎沒有一點生氣了,路哲成心裡一驚,環顧了一下四周,果然,床頭櫃上有倒下的一瓶安定,除了散落在周圍的幾粒藥片,瓶子裡已經空了。陳慧心驚呼著上前伸手探了探梁傾的呼吸,卻發現呼吸弱得很,兩個人當即把梁傾送到了醫院。
夢裡她好像看到了她的蘇奕北,他還穿著以前臨水一中的校服,笑著看著她,他身後的光芒將他整個人都籠罩起來,她想要伸出手去抓住他,想要追上他,卻被蘇奕北輕輕推開。他說,“梁傾,別跟我走,你要好好活著。”梁傾一邊哭泣一邊追趕他,可是他很快就沒了蹤影,只剩下她一個人茫然無措地站在那裡。
微微睜開眼,被天花板的燈刺得視線有些模糊,還有醫院消毒水的味道。梁傾感覺自己已經醒了,但是全身上下卻沒有絲毫力氣。許攸寧也趕到了醫院,見她醒了便扶著她坐起來,“感覺怎麼樣?”
眼淚順著眼角滑落,“為什麼要救我,本來該死的人就是我!”
路哲成走過來重重地給了梁傾一耳光,他從來都捨不得碰她,今天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