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明白。你沒有虧待我,誰叫我是上官嫃呢……”
司馬棣眉頭緊鎖,轉身深深埋首在她懷裡說:“別怪我。”隱秘的聲音只有她才能聽見,似乎帶著一絲懇求和歉意。上官嫃的眼眶愈發通紅,強忍住哽咽,輕輕攬住了他的頭。
司馬棣睡了約莫兩個時辰才醒來,上官嫃的雙腿早已麻痺得動彈不得。在外守候的戴忠蘭上前扶司馬棣起身,詢問:“皇上今夜要宿在哪裡?”
穀風習習(9)
司馬棣冷冷地盯了他一眼,不做聲。上官嫃被元珊攙扶著顫顫巍巍站起來,兩腿痠痛難當。司馬棣側目望了眼浮漏,快到子時了。他臨走前想說點什麼,卻只是望著上官嫃,最終一言不發邁出了門檻。
上官嫃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從窗前緩緩移過,幻想他在漆黑的長廊裡孤獨前行。她還沒長大,不夠資格陪他度過漫漫長夜。她已經竭盡全力追趕,無奈時光悠悠,她始終趕不及在選秀之前成為他枕邊的那個人。
窗外微風吹過,雨點傾灑,竹影婆娑。臨窗的金絲鳥籠偶爾隨風一擺,叮叮作響。上官嫃披著銀繡雲霞帔,踏著木屐走至窗邊,她慣於睡前逗一逗八哥、喂些食餌。只是眼波一轉,愜意的神情便怔住了,鳥籠的竹編小門依然緊閉著,但蹲在籠子一角的八哥早已肢體僵硬。不知為何,她眼前晃過八年前那具漂浮在水缸中的雪白屍體,驚恐得一口氣深吸進去,便化作無助的哽咽。
元珊熄了燭臺,挑開簾幔進來便看見這一幕,急忙上前攙著上官嫃,“娘娘,別難過,明日我去跟李尚宮說說,送幾隻畫眉、八哥過來。”
上官嫃只覺得壓抑已久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悲慟至極。元珊只是默默地在旁陪著,輕拍她的肩背。上官嫃內心壓抑糾結了許久的事,終於從嗓子眼兒中擠了出來,斷斷續續唸叨:“他真的那般無奈……身為皇帝,沒有李尚宮的一句話,他都只能遠遠地看著我……我總以為那天就快來到了、就快來到了,可依然遙不可及。三月秀女大選,七月合巹儀式,我當真就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