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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司馬軼心知這次是皇帝叫他死了,他本無所謂,但怎可連累她?他把心一橫,拖著上官嫃往河邊跑,警告道:“別出聲,只管跟著我。”

上官嫃漸漸意識到事態嚴重,若不是有人想害司馬軼,便是想害自己,或者一箭雙鵰。她便任由司馬軼拉著自己飛快地穿過樹林,跑到小河的堤岸邊。司馬軼不由分說跳下水,仰面朝她伸手,“快下來。”

上官嫃不禁往後退了一步,“我不會水。”

“沒時間了!自己捏住鼻子。”司馬軼情急之下強行將她抱住,雙臂緊緊箍住她的腰往水中潛游。這條河通往太液池,若能堅持游出御花園就能安然無恙了。

威儀棣棣(7)

河邊一行侍衛舉著火把仔細盯著河面,藏匿在水中的司馬軼抱住上官嫃貼在河壁上一動不動,只能等他們走遠了才可以悄然跟著河水順流而下。

上官嫃在水中浸得幾乎窒息,一手緊緊捏住鼻子,一手使勁攥著司馬軼的衣襟。涼意滲透全身,她瑟瑟發抖,絕望地望著司馬軼一直搖頭,她撐不下去了。

侍衛還未走遠,司馬軼仍舊紋絲不動。眼前上官嫃的衣裙在水中飄蕩,流蘇隨髮絲舞動,宛若一朵怒放的水蓮花。她的眼神絕望、迷離,漸漸黯淡下去。她似乎用光了力氣,手卻執拗地捏住鼻子沒鬆開半分。

火光逐漸微弱,腳步聲遠去了,司馬軼擁著她小心翼翼地破水而出,儘量將動靜減至最小。

上官嫃靠在河壁上,雙眸緊閉,月光映得她面色慘白。一縷縷髮絲粘在臉頰、頸上、胸前,溼透的紗衣緊緊包裹每一寸肌膚。司馬軼晃了她兩下,並無反應,他忽覺鼻腔發酸,害怕到了極點。捧起她的臉頰,用自己的唇覆上她冰冷的唇,用力送了幾口氣。她身上有種特殊的香氣,非蘭非麝,她的唇比想象中還柔軟,令他心神盪漾。

上官嫃緩緩睜開眼,她只覺得冷,於意識混沌中緊緊抱住司馬軼溫熱的身體,柔若無聲地念著,“皇帝哥哥,皇帝哥哥……”

她夢囈般的話語吐在司馬軼耳畔,他卻聽不清楚,只覺得一陣陣氣息香酥無比。望著懷中女子羸弱的模樣,司馬軼忍不住吻了下去。這一吻,便著了魔。他並不記得他們的身份,也不覺得自己在乘人之危,只因他得到了回應,極誘人的回應。

上官嫃生澀地回吻,乖順地任由對方侵入自己的口中,舌尖品嚐到一絲陌生的氣息,興奮而迷亂。她渾身發軟,沿著河壁一點一點癱下去。他們都是第一次吻,因羞怯閉目。頸項纏綿,上官嫃聞到一種薄荷般的清涼味道,極其醒腦,這不是司馬棣的龍涎香!她猛然驚醒,用力推開他,看清月色下那張臉後,氣得一掌摑下去,“你大膽!”

司馬軼被這一掌摑醒了,臉上火辣辣的,卻愣愣地望著她不知該說些什麼。上官嫃又氣又羞,眼眶一熱便落下淚來,扭頭尋著階梯上了岸,飛快跑遠。

淡薄的雲依稀遮住了圓月,夜裡更加漆黑。在御花園裡走散的宮婢們紛紛呼喊著尋找皇后,上官嫃聽見動靜,急忙穿過草叢徑直走過去,揮著手喊:“我在這兒!”

元珊舉起風燈照了照,看見上官嫃狼狽的模樣,心急如焚,“娘娘這是怎麼了?”

上官嫃一面抹淚一面囁囁道:“我掉池塘裡了,嗚嗚……”她極少在宮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這回卻趴在元珊肩頭嗚咽不停,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一般。

元珊被她嚇壞了,忙拍著她安撫,道:“娘娘,冷嗎?沒事了,我們回去沐浴更衣。”

上官嫃突然收住嗚咽,啞著嗓子問:“小貓呢?找到了沒有?”

元珊搖搖頭,“不知竄到哪兒去了,娘娘,讓人去西域弄只貓回來便是了。”

“不一樣的。”上官嫃被人簇擁著往回走,一面認認真真地說,“方才它在我窗臺上坐著,綠幽幽的眼睛望著我眨都不眨,那樣子像極了小元,它一定認識我,說不準是小元的轉世。”

元珊笑問:“要不等天亮了,命査大人帶護軍搜御花園,這樣可好?”

上官嫃滿意地點頭,“好,就這樣。”

藍田玉池內瀰漫著一股甜膩的乳香,細膩的肌膚被浸泡得白嫩滑潤。上官嫃卻心神不寧,一想起司馬軼的無禮冒犯,她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服侍她沐浴的宮婢小聲詢問:“方才娘娘在御花園沒有受驚吧?”

威儀棣棣(8)

上官嫃斂去不安的神色,問:“御花園出什麼事了麼?”

正在池邊撒花瓣的元珊答:“聽說在抓什麼人,我們遇上一隊侍衛,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