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得她痛不欲生。
“娘娘在宮中多年,必定明白後宮歷來不太平,只因嬪妃之間明爭暗鬥。娘娘要當好皇后,其中有多少艱辛外人不知,皇上卻一定知曉。試問一個深明禮義、溫婉賢淑的皇后,誰能撼動她的地位?那些受盡恩寵的紅顏終有衰老的一日,而娘娘卻是陪皇上度過終身的人。一生還有很久呢,娘娘在擔憂什麼呢?”
上官嫃微微怔了怔,側頭盯著元珊嘟囔:“想不到你比我看得更深遠。”
“當初李尚宮挑我過來服侍皇后,不就是希望我能替皇后分憂麼?”
上官嫃慢慢爬起來,深深地望著元珊,“你也辛苦了,陪了我這麼多年。她們將你當做安撫我的工具,可我當你是姐姐。若你哪天有了心上人,定要告訴我,我會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出宮去。”
“娘娘別擔心其他的人和事,還是照顧好自己吧。至於元珊,或許會留在娘娘身邊一輩子呢……”
“在這裡一輩子很苦的。”上官嫃落寞地垂下頭,“我不想你陪我熬。”
元珊握住上官嫃的手,目光堅定而溫暖。燭臺上的蠟炬燃到了盡頭,突然燒得極旺,瞬間又被蠟油湮滅了。
春宵帳暖,公孫慧珺伏在司馬棣懷裡,半掩在錦衾中的身段仍然顯得凹凸有致。她臉頰上隱有淚痕,桃紅的眼妝暈開了,愈發楚楚可憐。
司馬棣只是閉目休憩,並未熟睡。直到公孫慧珺被莫尚儀帶人接走去沐浴清洗,司馬棣才起床,發了一會兒愣,問戴忠蘭,“今日的名冊是誰擬上來的?”
“回皇上,是李尚宮。”
“皇后提的人是誰?”
“公孫慧珺。”
司馬棣輕笑一聲,“果然,那便看看她們姐妹情深能到什麼程度。”
清晨,司馬棣上朝之後,公孫慧珺依例去給皇后請安。
透著薄如蟬翼的紗屏,上官嫃看見公孫慧珺髻上的流蘇髮飾,與自己的如出一轍。她一手搭上元珊的小臂,漸漸從屏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