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欣不已地找到了她的寵物。
胡亥兔聰明地貓在冰盆和底架間的空擋處,好運地逃過一劫,毛髮無傷!
可還沒等為胖兔子的走運慶幸多久,
嬌嬌翁主環顧環顧周圍,情緒立刻——直落千丈。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撿起幾冊卷軸翻翻,阿嬌驚恐萬分地發現:好些古籍的書簡和書簡之間,竟然彼此脫線了?!
對竹簡或木簡做的書而言,串繩的重要性無物能出其右。
而寫了字的簡一旦散落,再想整理成冊,屬千重的繁瑣萬般的艱難——那是‘古文造詣’和‘邏輯推理’的雙重奏,還必須加上絕好的運氣指數!
“胡亥,胡亥……”
撫著寵物兔的頭背,阿嬌頭痛地喃喃:“胡亥,‘天祿閣令’將殺我……”
“……或自殺?”
想象嗜書如命的天祿閣主官那張悲憤欲絕的臉孔,館陶翁主想來想去,覺得實在是——責無旁貸。
“胡亥,今夜寢於此……何如?”
抱起兔子親親,嬌嬌翁主垂頭喪氣地給自己做好‘熬通宵、理書簡’的心理建設。
作者有話要說:傷風了
= =||感冒了
(╯﹏╰)頭疼、腦熱、喉嚨痛……
第61章 丙午 家法
館陶長公主官邸;明明是燦爛陽光,人們卻有‘烏雲壓頂’之感。
分幫結派地站在僕人房的庭院中,各級僕役壓低了聲音,竊竊地交頭接耳。這些人中,就屬長公主從宮裡帶出來的那部分神情最輕鬆,梁國的陪嫁們則看上去最鎮定。與前兩群相比;出自彭城王宮的和齊王宮的人就顯得惴惴不安了。
至於極少數堂邑陳氏出身,他們事不關己;人手一隻——醬油瓶。
無論講哪個地方的口音;不同人群的議題都一樣。
但拜高高的院牆所賜,想知道的,聽不到;而今天;是想(vˍ;v)打聽——也打聽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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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座臺上,帝國的長公主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兒媳,副兒媳……
久久,
久久,
一言不發……
實在太久了,以致通風良好的三樓宮室也難得的讓人感覺到窒息。
不知是無意還是蓄意,下人們竟忘了送冰塊上樓?
八月末的下午,室內沒冰降溫,薄綢和紗料的袍服很快就貼在背上,黏黏的極不舒服。
孟姜腰肢款擺,舉垂胡袖試試額頭——換來王主姱嚴厲的視線警告。於此同時,劉靜只一徑兒垂頭做沉思狀,整個人直如凝固了一般。
看看嬌妻和美妾,陳須大為不忍,出面向母親開腔:“阿母,一女爾,何害?苟得富貴,或有大益……”
長公主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凝凝地看著兒子。
王主姱與須太子並肩而立,站得最近,偷偷掐了丈夫一把以作警示。“咕~~阿母,”陳須反應慢上半拍,愣了愣才含含混混地說道:“阿母,恕兒無狀矣……”
“唉!”見長子口是心非的敷衍,長公主眉頭蹙蹙,過了好一會兒才鄭鄭重重地問陳須還記不記得劉濞。
“然,然,母親。”須太子連連點頭。
那可是掀起‘吳楚反叛’巨浪的兩罪魁之一,他怎麼能不記得——尤其是,另一個禍首說起來還算自己的岳父。
聽婆婆提到劉濞,王主靜本能地縮縮肩膀。
王主姱往劉靜站立的方向瞥去,唇邊閃過絲嘲諷。
孟姜兩邊看看,不屑地別過頭。
一切都看在眼裡,長公主不豫地吸口氣,開始科普:
劉濞當上‘吳王’時,正值大漢朝初創時期,因秦末大亂冒出的各種地方武裝和反漢勢力勾結,地方不靖。僅在初登王位的第一年,劉濞就遭遇過四趟刺殺;而其中三次,都來自進貢的美女——自那以後,吳王宮再不接受外面送的女人。
陳須一愣。
“遂,趙幽王友之子也。”
莫名地,皇姐忽然提起了‘吳楚之亂’中的又一個反王趙王劉遂:“先帝即位,憐其父為呂后幽死,立為‘趙王’。”
“幽王子遂,立二十餘載……”彷彿陷入對遙遠年代的回憶,長公主眼中閃過片刻的朦朧;隨後,象忽然清醒過來似的瞬間澈清,只告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