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打算去姐姐家坐坐,以和一個同胞的手足情誼——消散消散另一個同胞帶來的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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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姜是被下人們的竊竊私語吵醒的。
作為一個還沒出月子的產婦,孟姜女的聽力極為敏感。
在床上欠起身,孟姜:“來人……”
垂簾後一陣輕響,小丫頭轉出來,後面還跟著個畏首畏尾的年輕宦官。
“貴、貴人……”
小丫頭紅著臉,唧唧喳喳些‘大郎被他保姆陪護抱出去遛彎了’‘小寶寶剛喝過奶,正由乳孃帶著’的花頭,好似在竭力證明她即便稍微饒點舌,也沒什麼大礙。
孟姜心知肚明地彎起嘴角,
直接跳過羞怯的小丫鬟問宦官,美少年宦官——少年俊俏的閹侍:“汝……誰人?”
鄭七的表現就比小侍女從容多了,平平靜靜地彎腰施個禮:“賤奴鄭七。奉吾王主之命,送新衣……”
‘好快的應答,好厚的臉皮。妙!’目光掃過小侍女稍顯凌亂的鬢髮,孟姜微微一笑,狀似無意地問道:“如此……何言?”
鄭七頓了頓,瞅瞅提心吊膽的女伴,立刻做了決定:“兩刻之前,梁王主……隨訪客……出邸。”
“太子妃……出邸?”
孟姜頗感意外——除非極其必要,王主姱極少在婆婆夫君都不在的情況下出門。這不符合梁王女兒的行事作風。
‘哎!活得跟……聾子瞎子何異?!’
孟姜女摸摸基本平復的腹部,暗暗著惱:‘可恨我從齊國帶來的人,這些年來給王主姱連消帶打……不堪用;妹妹在這方面又最最遲鈍。’
回眸間,見少年宦官正執了小侍女的手柔聲安慰,孟姜心頭一動。
伸手從枕後首飾盒中摸出兩塊碎金,齊王室的外孫女召過侍女,命賜予——鄭七。
沉甸甸入手,鄭七差點被金子的光輝閃花了眼;
總算腦子還清醒,急忙忙點頭哈腰,詢問齊國大美人:“貴人?”
在錦被中伸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