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的活著。爹辛辛苦苦的種地,自己做了奴婢,都是卑賤的性命啊,是可以所以隨便取走的。
她這世上只有公子不會這樣叫自己。然而自己錯了。畢竟身份相差懸殊,他要怎樣叫,自己也是沒辦法的。自己以前沒有辦法,現在自然也沒有。
不用解釋什麼了,他已經相信了眼前的一切,自己人微言輕,又有什麼辦法呢。
她不招惹他人,卻還是有人來找自己。
她感覺到疲倦了。
會議大廳中,王嫻和李君坐在上方,一股緊張的氣氛蔓延開來。
“不關奴婢的事,奴婢什麼也不知道!昨晚宴席過後奴婢一直在管事處幫忙,早上一回來便看到這樣的醜事。!請公子明查。”地下的奴婢將頭死死貼在地上,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你早上回去可有看到什麼?”王嫻坐在上方問道
“回小姐的話,奴婢、奴婢看到一個男子從屋後鬼鬼祟祟溜走的身影。但那個男子溜的極快,奴婢實在沒看清,只不過、奴婢在那個男子身後撿到了這個。”說著舉起一個男子樣式的腰帶,那上面還繡著幾棵的翠竹。
一拿出此物,五兒一眼就看出是自己昨日剛繡完的東西。心中一涼。
看著那條腰帶,一股怒火一下子竄上李君的腦海。這個婢子竟然還繡了東西送給那個人!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五兒平靜的看向一旁這個和自己同住了半年的婢女。只有她才能這麼輕易的拿到自己做的繡面。做這樣一個局等著自己跳,她是再合適不過的證人了。
“五兒,我知道我們兩個是很好的姐妹,但是、府規不可違啊!我不能幫你掩蓋這等醜事,早就看你這段時間恍恍惚惚,我也一早勸過你,你當初既然做了就該料到有這個後果!我、我這也是在幫你啊。”
五兒看著一旁婢女的那張擔憂的臉,感覺一陣噁心。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王嫻道:“表兄,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那五兒,也真是可惜了,怎就做出這樣糊塗的事來了。”
李君坐在上方,下方的五兒臉上蒼白的幾乎沒有血色,更顯的那一雙眼睛黑的可怕。現在那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李君。
看著五兒,李君面上黑的厲害。
今日一早,嫻兒邀他去園中品她新制出的茶,不料剛喝一口,便聽見有丫鬟匆匆跑來,說是府內出了汙穢之事。他一聽便跟著去檢視,走著走著到了一處熟悉的院落,他已經隱隱預料到了是誰,卻又下意識的不敢相信。
那個婢女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呢。
而在看到屋內場景的那一刻,那是幾乎要把他灼傷的憤怒。現實逼著他去承認。
感受著漸漸平息的脈搏和內心的隱痛。罷了,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
李君開口道:“我再問你一遍,你須切實回答。”一旁的王嫻詫異的看著李君,卻又不敢說什麼,表兄這是要徇私嗎。
李君道:“你昨晚有沒有做出那等事。”
“奴婢,不知道。”昨晚記憶一片空白,五兒是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李君蹙眉。今早看到的場景一下子又衝上腦海。
李君平了平氣息,又道:“那條腰帶可是你繡的。”
“是。”腰帶確實是自己繡的。
“那腰帶,是不是繡給你的心上人?”李君身子微微前傾道。
五兒愣了一會,苦笑道:“是。”
“是誰?”李君目光深邃的問道。
五兒有些慌張地看著李君。她輕蹙著眉頭,眼裡的情緒太過複雜。所有的血液都叫囂著,明明那是不能說出口的禁忌,卻又一次次想罌粟一樣引誘著她。
最後,五兒顫抖著咬牙道:“不能說。”
李君只覺的心猛的一縮,“好,很好。”既然到現在還要為那個人做掩護,那也不用問下去了。
“表兄勿惱。”王嫻輕撫著李君手。看著那個在地上的瘦小的奴婢,心想著,幸得是個傻的,面上劃過一絲冷笑,扭頭道:“這個奴婢是個伶俐的,念著主僕之情,嫻兒想著這樣處死也未免心痛。”
聽到“處死”,李君神色一暗。
看李君的樣子,王嫻更是對五兒恨上了幾分,面上卻依舊如常道:“昨日之事,嫻兒也有所聽聞。昨日宴上,那客人對宴會的歌舞不甚滿意,以致憤憤離場。聽聞三日後就要再次宴請,若是再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只怕……念此,嫻兒倒想出了一個好主意。”說著王嫻勾唇一笑。
李君望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