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薛濤拍案而起,“憑這些個貨色也拿來糊弄我!當我薛林好欺負嗎?連一個美姬都不願意拿出來,我看這合作也不用進行了!”
說這轉身就走,臺下好些個人拉住了要走的薛林,忙勸這。
“少爺,快去說說呀,這薛濤可是好不容易才請來的,人一走了還不知道還能不能見到呢?”“對呀,快啊少爺”
李君擔著眾人的壓力,這才不得不上前一步,說道:“薛兄勿惱,是我思慮不周。”
薛濤輕哼一聲,並不說話。
“三日後,我再做宴。還望薛兄光臨,那日定叫這歌舞讓薛兄滿意。”
薛濤看了李君一眼,道:“子臨兄可要好好思慮啊,如若下次子臨兄還用些庸脂俗粉來糊弄我,薛某可就要重新考慮我們的合作關係了。”
說這,立馬轉身出了門。
“薛少,薛少”眾人去送薛臨出門。
屋內,李君氣的一拳狠狠砸在了牆上,“該死!”
“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王嫻的急切的說,聲音都帶了幾分尖銳。
“千真萬確,小姐你說這可怎麼辦吶!”流霜也急的快哭出來了。
王嫻一下子癱倒在座椅上,臉色發白。喃喃道,她王嫻好容易逃過了龍潭,卻又要馬上跳入另一個虎穴嗎
不!不!王嫻一下子又跳起來,表哥不會這樣對自己的,他不會答應!
一定有辦法,辦法,辦法……
對著空中的月光,五兒在庭院裡,繡著一幅竹子,這剛準備描繪竹葉時,門敲起來了。今天公子不是有宴會嗎,應該不會來了呀。但是五兒心裡疑惑。但還是放下了繡面,起身開門。
怎麼沒人?
突然一塊布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五兒想掙扎卻被人禁錮了完全不能動,拼盡全力也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口鼻間有淡淡的香氣,掙扎的時候五兒吸進了幾口,頓時感覺全身痠軟,接著眼前一片黑暗,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怎麼這麼吵,睜開眼,光線刺進眼裡,五兒清醒了一點。
“啊啊!”有人打翻了東西匆忙出去了。
糟了!昨晚的一切瞬間回了腦海,還沒等五兒仔細想,眼前的一切更是讓五兒的心涼到了底。
自己混身絲縷未遮,衣服都凌亂的灑在地上,被褥都皺的不象樣子,全身上下都是曖昧的斑斑紅痕,動了動身子,卻又覺得腿間並無異樣。忙拿被子遮住了身子。
這,這是怎麼了?
五兒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對昨晚的一切卻豪無印象。
腳步聲從門外傳來。五兒感覺到了有她熟悉的那一個腳步聲。
不、不要讓他看到。
李君進屋前腳步一頓,卻還是進來了。身後跟著王嫻還有同屋的那個婢女。
眼前的一切,無不暗示著昨夜的激烈。
五兒抓緊了身上的被子,臉色發白,怔怔地看著李君,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李君緊皺著眉頭,眼底一片漆黑。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賤婢!”
賤婢,這兩個字,將五兒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
時隔多年,聽到這兩個字,自己原來還是會痛。
第九章
五兒常在想如果,那年自己沒有那麼任性的要爹去集市上賣零嘴,那麼或許他也不會死。而之後的一切痛苦糾紛都沒了。
自己也不會被繼母買到李府做奴婢,更不會遇見公子,這個她一生的劫難。
有時,真是恨當時的自己啊,怎麼偏就那般任性呢。
為了回去跟兩個弟弟炫耀一番,為了自己扭曲的自尊心,就是想看到繼母那張暗淡的臉。
爹不會拒絕自己的。
很多事情,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時改變了。自己為這任性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記得,那輛華麗的馬車飛奔而過,然後有什麼熱熱的東西濺在了臉上。
爹的身體以一種不自然的姿勢躺在路上,頭上流著血,他還瞪大了眼睛,似乎自己也不相信會自己就這麼死了。
“滾遠點,賤民!”飛奔而去的馬車上,一個倨傲的聲音尖銳地罵道。
自己呆呆的站在路上,周圍竟無一人上前。
“還不快滾,賤婢!”老夫人也這樣說過,真是好笑,自己似乎總與“賤”脫不開干係呢。
究竟是窮人,命是不值錢的。一輩子也只能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