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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看看面若梨花帶雨的蘇木梨,就緊張的靠近牧子深,“你小子沒幹什麼缺德事吧。”牧子深沉重的搖搖頭,指了指老張身後正直播那堵薔薇花牆的監控,鄙夷地呵呵的兩聲。老張趕緊切換了畫面,尷尬的笑笑,然後提著西瓜,看牧子深幫蘇木梨在路邊攔了計程車,接著他跨上自己的車子,騎得飛快的離開了。

正午的太陽炙熱而濃烈,在那條並不寬闊的馬路上,一輛計程車和一輛腳踏車,好像沒有任何關聯一樣,朝相反的方向,越走~越遠。

☆、莫如懷念

莫如懷念

又是一個週末,牧子深照例要去蕪城一高,相比往常,他這次起了個大早,然後匆匆的洗漱,早上七點不到,他就已經走上濱河大道。

他知道那座獨家小院不會有人等他,也知道就算那座獨家小院有人也不容他去這麼大早;但他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各種思緒迸飛,他連續幾個夜晚失眠,呼吸道感染加重;他最近幾天總是躺在床上看到窗外有那麼一絲亮堂,就掙扎著起身,在院子裡也坐不住,橫披了外套就走出家門,像個孤魂野鬼般在冷石街遊蕩。

就在這週末的前一天晚上,他早早的就上床,想和以往一樣,沉沉的睡去,然後做一個美夢,第二天好去等秦愛人。但他卻不能支配自己,支配自己的身體和思想;他剛一躺下,腦子裡就出現蘇木梨幾天前那長髮披肩哭得委屈的場景,然後就再也睡不著;到了週末早上,果然就一夜未眠,但身心都非常疲憊了,就躺著看那天色一點一點明亮,覺得度秒如年。總覺得天色已經大亮了,但看看錶卻只有六點不到,這時候身心俱疲卻在明亮下生出些乏困,眼皮幾次想合上,都被自己努力的剋制了;心裡就覺得奇怪,昨晚黑漆漆的想讓自己睡著卻做不到,如今天亮了人乏了不想讓自己睡著卻輕易的就做到了!索性不再賴在床上,掙扎著起床也不願再去街上游蕩,就匆匆的洗漱後,推上車子走出了家門。

這時候濱河大道上沒什麼人,各種型別的汽車也很少見,一陣一陣的河風從遠處掠過來,吹起他單薄的衣衫,催他覺出些生冷;他才意識到已經到了八月下旬,很快就要到九月了,九月是什麼季節,沒錯~是開學的季節;想到這他才覺得有些事還是要找到蘇木梨問問清楚,再不能像三年前那樣,有些事任由它過往,不了了之。那末。明天去找蘇木梨吧,他這樣對自己說著,一邊加快了雙腿轉圈的速度,把車子騎得飛快。

他誠然不願再與正門的老張自討沒趣,搭進去滿臉痴傻的笑,於是騎著車子繞到蕪城一高的後門,用一臉無知的笑,聽老李說了諸多無關緊要的瑣碎。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在你的周身,而你恰巧處在一抹幽深,那麼請閉上眼,抬起腦袋十五度角;你聽,枝葉正在舒展或衰敗,花草正在生長或變老,你聽,高處有鳥兒和歌林音沙沙作舞,低處有幼蟲嘶鳴地母隆隆伴奏……你聽,這世界是多麼的曼妙與美好,你看,這幽深的園林是此般的如詩如畫,倘若世人都能領略到這看似尋常的非比尋常,還有什麼不能相忘,還有什麼值得彷徨。

現在牧子正穿過這幽深,徑直去到他腦海中的那座深沉。他步伐輕快而雜亂無章,面對撲入眼簾的翠影和綠意,似乎不屑一顧;他忘了他曾經有一個理想,是將來做一名出色的園藝大師。現在他滿心的離索,彷徨而又迷亂,秦愛人和蘇木梨的身影不斷在他的腦海轉換,他只想快點去到那座小院,因為他覺得那裡或許就會有他想要尋找的答案。

到了這樣的時序,桃樹大都凋敝,擺出蕭索的態勢,若年老的尊者,沉默著不為秋風所動。李樹大概因為它活得粗獷,所以花果週期稍長,到了這般秋風相送的時候,依然有些傲嬌的果實掛在枝頭。牧子深看到那果實覺得這城市實在奇怪,像病態的一樣,你看大學路上的薔薇,綠濛濛的一片,常年無花不果,但在這裡的薔薇,卻總能開得滿目繁華;再看這裡的李子樹,花期能開到七月,果子可以長到九月,但在冷石街,那三棵百年李子樹卻也是常年無花不果。牧子深弄不明白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是什麼,心裡才想起當年想要學習園藝的志向,但那已如遠去的清風,只給他留下幾分懊惱,覺得如果當年去首都學習了園藝,應該就可以解開這謎團,甚至可以讓大學路的薔薇和冷石街的李樹開花結果也說不定。

桃李園下一排三號獨家小院的木門,還像以往那般輕輕一推就開,但推開後院內的景象,卻著實讓牧子深吃驚。上週還存在的滿目荒蕪,如今被一一剔除;院子裡的桃樹李樹還在,樹下的石桌石凳也還在,只是那一米高的蕪雜褪卻,□□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