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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裡……還是出去走走吧,今天太陽不算大;這裡現在搞拆遷,每天都是塵土滿天飛。”牧子深一邊用手撲閃著周圍的空氣,一邊對蘇木梨提議到。

“好啊,都行,聽你的。”蘇木梨站起身,幫著牧子深把葡萄端進了房間裡。

兩個人走出冷石街,在楓葉街上一前一後的走著,牧子深看著蘇木梨長髮披肩的背影,心裡突然生出疑惑;當年秦愛人長髮披肩,曾讓他非常著迷,後來秦愛人偏愛馬尾,他就深覺惋惜,如今蘇木梨將馬尾換了披肩長髮,他卻總覺得那時候束起馬尾的蘇木梨要更加漂亮動人!說不出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大概是青春期複雜多變的心理在作怪吧。

八月份,楓樹的葉子尚未變紅,那細弱的枝幹也沒什麼看點,兩人往前走了一段,又折身往回走,話也是斷斷續續的說不多,牧子深就提議換個地方轉轉,蕪城師範,或者蕪城一高;蘇木梨就說去一高吧,去看那裡薔薇還開著沒有。牧子深聽她說起一高的薔薇,不由地暗吐了舌頭,但還是回去推出了腳踏車,就這樣,牧子深瞪著單車,載著蘇木梨,穿過濱河大道,停在蕪城一高的門前。

蕪城一高的那張光榮榜上果然又換了新的面孔,牧子深和蘇木梨一一看過去,只覺得那一雙雙眼睛帶出的目光都多少有些呆滯,全沒了他們當年的激情,便不再細看,轉身朝大門走去。門衛大爺看到牧子深,就露出壞壞的笑容:“怎麼,你小子又來採花啊?”

“不不您千萬別誤會,我就是陪老同學回來轉轉,她也是我們一高的學生。”牧子深趕緊客氣的解釋道,生怕那大爺真的不讓他進去了。

“也是一高的學生,看著不眼熟啊,你小子這次是不是想借花獻佛啊……”暑假過去了那麼久,門衛大爺一個人守著門崗,多少有些無趣,就拿牧子深來開玩笑。

“不會吧張大爺,你連我都不認識了,蘇木梨啊,秦老師的那個小表妹……”蘇木梨說著撩起兩側的長髮,臉幾乎伸進那小視窗去了。

“哦,你這麼一說我有印象了,是,你別說你丫頭變化還真不大,就是這頭髮,半張臉都遮住了,我能認出你嗎?”那大爺說著,開了電動門,放兩人進去。

“怎麼著丫頭,這會回來幹嘛,你表姐都不在這教書了。”張大爺從門房出來,站著同蘇木梨說話。

“沒事我不找她,我們就是過來特別想念母校,想回來轉轉看看……”

“你要這麼說我肯定相信,但這個小夥子,他肯定不是想念母校……”

“張大爺我們先過去了,很快就出來,待會兒請您老吃大西瓜,您可一定等著我們……”牧子深聽老張說到這,趕緊上去拉開蘇木梨,推著她往前走,再說下去就要丟人了不是。

“小夥子你可不能再摘花了啊,躲著點你們趙老師,別被他看見了……”

兩人走出是幾米遠,又聽到老張這麼喊了一句,蘇木梨就不依了,非纏著問牧子深老張說的摘花是什麼典故。

牧子深拗不過她,就對她一五一十的講了上次被當作採花賊的經歷,結果蘇木梨就笑得直不起腰,一路咯咯笑個不停,時而又會直起腰忍住不笑,大大咧咧的問:牧子深你為什麼要摘那花。牧子深卻總是深沉的笑笑,低下腦袋不說話。

等到了那一牆薔薇下,只看到蔥綠的葉蔓在纏繞,花的的確確是敗落了,蘇木梨就又變得深沉起來,扶著牆出神地看那綠濛濛的葉子,彷彿記起了諸多遙遠的往事。

牧子深不忍打攪她,就一個人沿著牆根往前走,走著走著他又想起幾年前的那個黃昏,還是在這個地方,十月殘敗的薔薇下,蘇木梨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身披夕陽,深情地問他喜不喜歡薔薇;現在回憶起來,那場景歷歷在目,那時身披夕陽的蘇木梨,可不就像是一朵絢爛至極的薔薇嗎!想到這,牧子深突然轉身,卻不妨蘇木梨就跟在他身後兩步的距離,兩人同時被嚇了一跳。

這一刻牧子深看著蘇木梨略帶慌亂的神情,心裡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他大口的喘氣吸氣,再不用皺眉也無疼痛,他莊重的開口,語氣深沉聲音富含磁性,“蘇木梨,那時候你問我,喜不喜歡薔薇,我沒有回答你,如果我現在回答你,我喜歡……”

“牧子深你混蛋,你別再說了,我不要聽……”蘇木梨突然情緒失控,掙扎著跑向一旁,大聲地哭起來,留下一旁站著的牧子深,呆若木雞的看著,不知所措。

那天的這個場景就這樣保持到中午,蘇木梨一直在抽泣,牧子深也就不敢再多說些什麼;當兩人帶著一個西瓜走到學校門崗的時候,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