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他:“你覺得這話有道理嗎?”
裴楷之謹慎地說:“嗯,這是古人的道理,不是我的道理。”
商遙這才滿意,又忐忑地問:“那你會納妾嗎?”
裴楷之往後一躺,悠閒愜意:“這就很難說了,如果遇到比你漂亮的……”
商遙惡狠狠撲上去,扯著他的衣領:“你再說一遍!”
裴楷之好整以暇地掰開她的手,挑眉看她:“我還沒說完呢,你就讓我再說一遍?”捏捏她的臉,“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商遙快要被氣死了,背對著他坐起來,一口氣提升至丹田,撂下狠話——“如果你納妾,我就去……”
爬牆兩個字還沒吐出來,一隻手從背後繞過來環住她的腰,他嘆道:“你不是說情人眼裡出西施?在我眼裡心裡沒人能比得過你。我費了那麼多心思才把你搶過來,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
商遙捂著臉沒吭聲,他又取笑她:“你剛才讓我解釋的那一句話那麼淺顯你會看不明白?你的試探可以再直白一點!”
商遙扭過頭一拳捶在他肩頭,“老是戲弄我,你再這樣我就不嫁你了。”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笑:“那怎麼行,逗你是我最大的樂趣之一。”
還是之一?商遙咬牙:“敢問長安侯,您還有什麼高尚的樂趣?”
他沒答,低問:“身子還痛嗎?”
商遙忽然就明白了,甩開他的手:“疼著呢,三天不準碰我。”
他繼續笑:“原來……嗯,我知道了。”
原來什麼?笑容為什麼那樣曖昧?商遙鬱悶,耍流氓真是比不過他,落下風的滋味真是不太爽。
永和三年的七月份還真是一個炎熱而又忙碌的季節呢。
☆、誰是殺手
魏軍一路凱歌挺進蓉城,大軍攻破蓉城前夕,得知大勢已去的潘太后和陳皓攜著少數宗室在一干將士的掩護下倉皇出逃。肖錚本沒有在隨侍之列,但他怎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於是不動聲色地尾隨在隊伍末。這個當口,眾人逃命還來不及,自然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
一行人行至桃溪時,安逸慣了且弱不禁風的陳皓從馬上摔了下來,磕著了腦袋還出了血。他捂著後腦勺疼得齜牙咧嘴,他們逃得匆忙,連太醫也沒有帶。
好在肖錚曾跟隨過普華居士一段時間,懂一些簡單的醫理,他毛遂自薦地走上前給陳皓簡單的包紮。
陳皓眯著眼,藉著昏暗的燭火看到面前的將士一個個神色惶恐,面露頹唐。
這時,一位將士上前委婉地表示咱們跑不了了,還是投降吧。
四面楚歌的陳皓情緒已幾近崩潰的邊緣,他暴怒地站起來:勸降者死!霍地拔出劍來朝那位將士刺去,
一切都發生在剎那時間,陳皓忽覺手肘一麻,眼前一花,長劍已被人劈手奪過去,面前都是將士面如土色,早已軟倒了膝蓋。眾將士蜂擁過來,卻都不敢妄動。
潘太后抖著嗓子斥道:肖錚,你大膽!
陳皓不敢置信地盯著架在脖子上的劍,神色陰鷙。
肖錚笑得極冷:“我有什麼不敢的?還有,我不叫肖錚。”他一字一字,“我姓陸,陸禮。”環視周圍一圈,揚聲道,陳皓現在就是一個喪家之犬,你們豁了命保他做什麼?更何況還是這樣的昏君!忠言不肯納,賢人不能用,護著他是想繼續讓他禍害蒼生,禍害你們的族人嗎?
肖錚挑在這個時候策反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陳囯大勢已去,陳皓異想天開想跑,可是能跑到哪裡去呢?跟著這樣一位只知尋歡作樂的皇帝毫無前途,只是這些將士由來服從且孝忠於陳皓,就算心中有什麼想法,也不敢強出頭。肖錚的當頭棒喝敲醒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可是誰也不敢先出頭,就怕大多數人還是願意孝忠陳皓的,萬一被打成逆臣賊子當場格殺去哪哭去?
潘太后被肖錚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論氣得七竅生煙,她必須得說些什麼挽回軍心,迅速地回道:“眾位休得聽肖賊子胡言亂語……”可惜,話還沒說完,只見肖錚微微一壓,鮮血從陳皓的脖頸處滲出來。潘太后目眥欲裂地撲上去,肖錚出手極快,反手一抹,咚一聲,陳皓倒下去,睜著眼嚥下最後一口氣,潘太后也沒能逃得了,被肖錚毫不猶豫地一劍解決掉。
這一切不過是瞬間的事而已,圍觀眾人呆若木雞,大多人人是預設的。卻仍有少數幾人上前討伐肖錚這個亂臣賊子。肖錚輕鬆解決掉,還劍歸鞘:“良禽擇木而棲,砍下他們的頭顱還可以向魏國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