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月被逗得樂了,甜美地一笑,瞥了林天鴻一眼,嗔道:“耍嘴?”
很久沒見妻子這樣開心地笑了,林天鴻心中像抹了蜜一樣香甜,笑道:“我今天賣了魚再去添置些軟布作尿片,以後就一門心思地陪你在家待產如何?”
飯後,看著林天鴻的背影走出門後,她心中卻忽然一陣莫名地緊張,猛地站起來,追出門外,喊道:“鴻哥······”
林天鴻回頭問道:“什麼事?”
沈如月怔了片刻,說道:“沒什麼,早些回來。”
林天鴻點頭說道:“知道了,用不了多久的,進屋吧。”
☆、飛花絮雨清明日 被困孤船得新生
沈如月目送林天鴻走遠,便回到屋內拾掇些針線活兒。日過正午了,燒好的飯菜已經冷涼,林天鴻還未歸來。精神恍惚的沈如月有些焦躁不安了,在房中坐等不耐,便扶門遠望。只見這天地之間飄灑著無窮無盡的楊花柳絮,迷迷茫茫,如夢如幻,堤上堤下空無一人,無聲無息,靜寂的令人恐慌。她望著靈動飄逸的飛花,情不自禁地輕聲吟誦白英那首灑脫的詩句:
修得正果鬚髮白,不願觸地惹塵埃。
羽化成仙脫枝去,無慾無求大自在。
不傍舟車不依馬,身隨清風走天涯。
本是聖潔超凡物,奈何世人笑稱花!
這首詩她曾和林天鴻無數次地吟誦品讀,每次吟誦,夫妻二人都是感悟良多,禁不住慨嘆。然而,此時此情此景之下她竟然感觸到了別般意味,心中變得無盡淒涼茫然,心中暗道:“白老前輩對這縹緲的白絮也能有如此見地,是何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