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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陽便一點一點的西落,西落的太陽圓紅如玉,螢火提著腳邊的小石子,來回踱步間看著地上的麥子,螢火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秋天到了是收穫的季節了,不知道她七年的付出是不是也能得到收穫。

思索間,鼻息間傳來一陣異香,還未見來人,螢火就率先皺起了眉頭,果不其然,傳來一聲矯揉造作的話語,“憐兒拜見王妃。”

螢火眼光一掃而過,原來是周圍沒人,這花憐憂才敢如此大膽的稱呼她為王妃,可是螢火怎麼聽都覺得那裡面有一股子酸味。

“王妃?”螢火學著花憐憂的音調反覆唸叨‘王妃’二字,而後燦爛一笑,擺擺手道:“不敢當。”

花憐憂捻著蘭花指,翹起的指尖輕抵唇瓣,悶笑道:“王妃貴為李尚書府的三千金,這等尊貴的身份才配得起逸王王妃的身份。”語畢,花憐憂輕皺眉頭,眉心那點硃砂痣隨著眉頭輕蹙而異動,那點硃砂痣顏色鮮紅如血,螢火總是把它想成是針刺入肌膚浮出的血點,不知覺沉在臆想中的螢火又聽到花憐憂的自言嘆氣聲,“可羨煞小女子了。”

螢火定定地看向花憐憂那張裝柔弱又可憐的臉,心裡暗罵道,還真以為是人見了這副模樣就會憐惜你啊,我見猶憐,呸,自然這些話不能說出口,那麼就換種說法,螢火摩挲著下頜,似猜測以估計的說道:“按花姑娘的意思,如果花姑娘是我這等出生,就不會被趕出王府咯?”來回打量幾番,螢火又補了句,“要是這等出生,逸王爺正妃的位置就該歸花姑娘莫屬了吧?”

花憐憂媚眼一驚,似要梨花帶雨。

螢火見狀立即‘哈哈’大笑道:“我跟花姑娘開玩笑呢,莫當真莫當真啊。”

聽螢火這麼一說,花憐憂才展開緊鎖的眉頭,她適時止住了這個話題,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只聽花憐憂幽幽道:“公子在屋裡休息,王妃若有事小女子可以代為通傳。”

螢火一聽可不樂意了,“花姑娘什麼時候開始成了傳話女婢了?這王爺真不知道憐香惜玉,花姑娘這等美嬌娘有事吩咐別人才是,何必親力親為呢。難道冷鋒小刀落月詩隱都犯困偷懶了不成?”不等花憐憂有開口的機會,螢火雙手負在背後,眉頭愁鎖道:“要真是如此,本王妃定要治那冷鋒小刀落月詩隱的罪,此等怠慢美嬌娘這不是在損王爺的顏面嗎?真是不像話,不像話極了……”

“咳咳……”

就在螢火語無倫次的時候,不遠處傳來一嗓子咳嗽聲,不用抬眼,螢火就知道這嗓音出自誰。

沒裹披風,一襲乾淨的水藍色外衫,雖然衣衫整理的利索,但眉眼間還有揮之不去的睡意,這病秧子果然在休息;視線再掃過去一眼,只見冷鋒和落月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上盡顯窘色,想必是聽到了螢火剛才所言,被無緣無故拖下水的滋味的確不好受。

“公子。”誰也沒出聲,只有花憐憂再優雅的福身行禮。

可夕拾半眼沒看行禮的花憐憂,徑直朝螢火走來,水藍色身姿後,螢火隱約看見花憐憂媚眼間的幽怨之情,勾勾嘴角,螢火滿意的暗笑,要是幽怨神色再深一點,她會更高興。

得意之際,夕拾恰巧走到面前,什麼話都沒說就扯起她的手腕,“嘖……”再溫暖的手也止不住被握上傷口的痛處,痛得螢火直想甩開夕拾的手。

夕拾小心地撩起螢火的袖口,看到那兩枚梅花鏢嵌在血肉裡,血淋淋的讓夕拾心裡一陣抽痛,正好拖著螢火進屋處理傷口,手卻螢火一把甩開了,“讓詩請你出來,是我有話要和你說。”

“處理好傷口再說。”

“這些小傷死不了人的。”受傷的手腕故意背到身後,轉而一臉認真,一字一句道:“我有話要和你說。”

“處理完傷口再說。”

夕拾也毫不退讓,伸手要去拉螢火,誰知,螢火一個小跳步,拉大了二人之間的距離。

看到螢火出奇的執著,夕拾也就隨了她的心意,朝後擺了擺手,兩個暗衛識趣的後退到一邊去,花憐憂看著暗衛撤了,她猶豫了許久才慢慢後撤著步子,看到花憐憂不甘的表情,螢火又想笑了。

該退的退,該撤的撤,螢火也就開門見三,直視夕拾如沾塵霧的眉眼,冷靜地開口,“夕拾,我這次,是來告訴你,以後,我們分道揚鑣,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夕陽西下,餘暉淺淺地灑了夕拾一身,落盡螢火眼眸中的是夕拾略帶深意的淡笑。

笑意之後,卻是一片肅穆。

“如果因為陶影照是你的仇人,這理由,本王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