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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又止。

“回去告訴你家公子,我和他就此分道揚鑣。”沁著汗漬的額頭在陽光下反著亮光,模糊了螢火堅定的眼神。

“主子,這個屬下辦不到。”詩的口吻也異常堅定,她不知道她家公子和主子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主子的命令是緊跟不放,出了事她可是擔負權責的,現在主子不但受傷,還莫名地說著橋歸橋路歸路的話,無論如何她都不能答應。

螢火手中的長針指了指詩藏匿在腰間的軟體,毫不客氣道:“辦不到,就拔劍。”

詩冷漠的臉上泛起了一絲難色,但是難色未持續多久,嘩啦嘩啦,腰身的軟劍抖著柔軟的劍身把斜射下來的陽光劈成了幾瓣,手腕一轉,劍身挺直,做氣勢狀,“公子說了,如果主子不會去,屬下也不用回去了。”

“那就別廢話了。”

飛針直迎軟劍而去。

幾招一過,持劍手腕受傷的螢火受到影響,出招間微露破綻,而詩也不曾手下留情,險些挑落螢火手中的長針。螢火見自己漸落下風,心頭暗暗焦躁起來,飛針招式已經極是凌厲了,但詩都有辦法化解。

螢火心想,就算是未受傷也得使出全力才能勝過詩,如今收了傷,她的勝率又少了幾分,她著實不想和夕拾的暗衛過招,可要脫身必須行此法,那該死的夕拾還真不是一般的纏人,雜念一起,破綻凸顯,詩使得軟劍劍身一會柔軟無骨一會堅、挺無比,上一招來勢洶洶下一招就綿力緩慢,這一招來勢就又急又兇,堅、挺的劍身柔軟下來一劍晃晃悠悠,就像快速爬行的小蛇,當要刺中目標的時候劍身又堅、挺起來,螢火不知道詩這是虛晃還是實招,乾脆放棄以長針相博,當軟劍刺來之時螢火只以食指和中指輕夾劍身,叮一聲,指尖夾住劍身,螢火嘴角微露笑意,打算指尖頓轉折斷劍身。

誰料,詩輕抖手腕,挺直的劍身瞬間軟下來,卸了力的劍身無法被折斷,詩趁螢火一驚卸了警惕之時,劍速突增,劍身擦過指尖停在了螢火脖頸間。

詩似鬆了一口氣,收回劍,道:“主子,跟屬下回去吧。”

螢火知道,這次是詩贏了,可詩並未以劍相逼,還是如常的詢問的口氣。

螢火有些心軟了,但是同時她也想清楚了,看在詩捨命保護的份上,螢火決定和詩回去,但是是回去和夕拾說清楚的。

“回去之後,我會跟你家公子說清楚的。”

“這是公子和主子的事。”

螢火莞爾,調侃道:“就知道你會這麼說。”

螢火這麼說除了有告知的意思,更多的意思是再和詩告別,雖然相處不久,但是螢火很喜歡詩,安安靜靜不多話又忠心的女子。

繞了很遠的路,二人才走到寫著‘花寨’的院子。

儘管螢火還是極不情願進去,但在詩的注視下,螢火還是踏進了院子的大門,那是一所幾間平房連線的院子,院子中央有個很寬敞的空地,上面曬著麥子、還有一些棉花一些雜物,而在這些東西周圍還有幾個孩子在玩耍,那些玩得不亦樂乎的孩子在見到螢火之後都愣住不動了,淌著鼻涕的孩子只顧傻傻的擦著鼻涕,手裡捏著泥巴的孩子連泥巴都丟掉了;而一旁的大人開始還舉著趴著翻動著麥子或者拾掇棉花,可見到螢火進來都慢慢聚攏,邊瞅螢火邊指點著,好像在討論一些和螢火相關的話題。

看著孩子的楞樣、大人的怪樣,螢火不禁問道:“他們怎麼了?”

詩也實話實話著自己的感覺,“大概是主子的火紅衣衫太扎眼了。”

“你是說難看?”

“恰恰相反。”

螢火側目一笑,魅力十足。

笑著掃過一間又一間的屋子,螢火猜測著夕拾此刻定在某個屋子裡和花憐憂敘舊或者說著幹著點什麼……看著看著,不經意地收回視線,對一旁的詩說道:“去請你們家公子出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主子,不進去嗎?”

說話的時候,詩的眼睛一直不離螢火受傷的手腕。

螢火伸手捂住手腕,淺笑道:“這點小傷耽誤一刻半刻死不了的。”

“好。”

詩抱拳作揖之後,朝院子裡某個屋子走去。螢火刻意轉過身不去看詩的背影,其實她是不想知道夕拾在哪個屋子裡,因為知道是哪個屋子就等於知道了花憐憂的住處。

從繡莊到春日樓,從刺殺到中鏢逃離,再和詩過招,敗了隨詩回來花寨,想起來是一溜煙的時間,可做起來卻是花了大半個下午的時光,這不,再次抬頭看頭頂的陽光時,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