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寂靜,但唯獨兩道聲音時高時低,那聲音讓人坐立難安,無限羞澀。
夜半時分,那些聲音終於緩緩歸於平靜,附近被迫聽著的人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可以睡覺了。
燭火幽幽,葉鹿披著申屠夷的袍子在房間裡來回走動,拿到了乾淨的紗布和止血藥,然後快步的回到床上。
床上,申屠夷端坐,上半身裸露,肌肉糾結,煞是驚人。
他臉色尚好,黑眸之中些許柔色,看著那跳過來的人,一絲笑意從眼角溢位來,“別害怕,只流了一點血,沒事的。”
撇嘴,葉鹿哼了哼,“我就說你別用那麼大的力氣,你看吧,傷口崩開了。還沒拆線呢,你崩開了可怎麼辦?以後癒合了,這疤肯定特別醜。”坐在他背後,葉鹿看著他那崩開的傷口,還在流血,一些皮肉外翻,嚇人的很。
“又沒別人看,你不嫌棄就行了。”申屠夷語氣淡淡,可是說的話卻好聽的很。
忍不住笑,葉鹿拿著紗布小心的擦掉流出來的血,“算我求你了,你展示自己的雄風可以在你傷好了之後。而且,我堅定的確信你雄風依舊,沒必要現在給我好看。”
“不喜歡?”淡淡反問,他的語氣幾分隱晦的性感。
抿嘴,葉鹿沒有回答,喜歡不喜歡這種話她是不會說的,他自己理解吧。
某人不生氣了,葉鹿也睡了個安穩覺,不過這廝吃一塹長一智,一大早醒來之後,他第一個問題就是葉鹿昨晚做了什麼夢。
“我的城主大人,昨晚我好累,我整夜都沒做夢。看我誠懇的眼神兒,嗯?”睜大眼睛看著他,葉鹿表示自己絕對沒有做夢。
盯著她的眼睛,申屠夷緩緩抬手,以拇指輕輕的擦了擦她的眼睛,“更衣吧。”
整頓了一下,用過早飯隊伍出發,臨上車時葉鹿瞧見了許老頭,他腫脹的情況比昨天好了許多,只不過他氣色依舊不怎麼好。
坐在馬車裡,葉鹿微微皺著眉頭,手握緊又鬆開,不斷重複。
看她那模樣,申屠夷便知她又有了難事,“有些事情你做不到就不要強求,反而會危害自己。”
“其實吧,在我失明的那一段時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我們家這一脈繼承的是摸骨,所以靠我的眼睛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