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蹲下,葉鹿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袋子,裝滿。
“這土到底有什麼用?”看她興起的模樣,申屠夷不禁問道。
“大用處。”幾分神秘,葉鹿彎起眉眼,不告訴他。
幾不可微的搖頭,申屠夷也不再追問。她裝好了,他又徒手將挖開的地磚放了回去,踩了幾下,一切恢復原樣。
安心的返回承澤殿,這裡的確被收拾乾淨了,幾個宮人候在殿外,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了。
環顧了一圈,葉鹿不禁點頭,“看樣子還成,對於兒時的你來說應當能玩得開。現在就不行了,這地方對於你來說太小了。”小宮殿,和朝宮根本沒法比。
“住幾晚而已,無所謂大小,”申屠夷倒是沒什麼情緒,似乎對這個地方已沒有了任何的記憶。
“那也不行呀,地方太小施展不開,轉個屁股都費勁。”葉鹿哼了哼。
“你屁股有那麼大?”申屠夷斜睨她一眼,幾分無言。
笑出聲,葉鹿身子一歪靠在他身上,“心情好了很多是不是?這地方雖然有很多不美好的回憶,但今天過後就都是美好的回憶啦,因為有我。”拍拍自己,葉鹿十分自信。
“屬你話多。”彎身,申屠夷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快步走進宮殿之中。
內殿放了一頂暖爐,熱氣融融,床也更換了,其他的東西都是以前的,原樣。
將葉鹿放在床上,申屠夷旋身坐下,淡淡的掃了一眼四周,最後視線又定在了她身上。
葉鹿也看著他,眉眼彎彎,“申屠城主,我現在真希望我小時候就認識你。”
“頭戴大紅花的你?肯定特別醜。”申屠夷彎起唇角,單單是想想葉鹿那個形象,他就覺得有意思。
翻了翻眼皮,“我可愛著呢,打扮的像個叫花子也清新脫俗。”看向別處,這房間的高處都刻著符咒,看起來有些年頭了。那已經駕鶴西去的老皇帝為了保自己的小命沒少搞動作,申屠夷兒時定然被當成了魔鬼。
“臭美。”輕輕一推,葉鹿就躺在了床上。
申屠夷俯身,將她的鞋子脫掉,動作熟稔。
“申屠城主,你現在還為我做這些是出於真心還是習慣呀?”挪騰到床上,葉鹿看著他。那時她眼睛看不見,所以這些事情都是他幫她做。但是現在她復明了,他好像一時半會兒的改不了了似得。
“真心還是習慣有什麼區別?”看她那雙眼亮晶晶的模樣,申屠夷便不禁染笑,的確這才是她。
“真心就說明你把我放在第一位,萬事以我為中心。習慣就說明,到時你改過來了就不會再幫我做這些了。”葉鹿當然希望他是真心。
“我從不倚靠‘習慣’這兩個字。”習慣乃大忌。
眨眨眼,葉鹿笑起來,“所以就是真心嘍!申屠城主,你的情話儘管不太好聽,但是我喜歡。”
“休息吧。”將錦被扯過來扔在她身上,輕易的將她徹底包住。
黑夜漫漫,但在宮中這夜晚卻過去的極快,葉鹿還沒覺得睡得暢快呢,就天亮了。
欽天監有人來請她,登基大典之事,還需要她這個國師參與。
申屠夷無事,所以便陪她前往,這欽天監,申屠夷也是第一次來。
巨大的羅盤就在欽天監的正門後,橫向七米之外的高臺上,日晷就在那裡,計量著這個時代最精準的時間。
禮部人員正在與欽天監的人商討大典細節,時辰由欽天監把握,各種用度由禮部批准支配。
因著申屠夷的到來,欽天監中有數個人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隨後前來問安。
葉鹿整個人包裹在披風之中,她說要低調,所以雙眼復明之事也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似乎欽天監的監正也正是因為葉鹿雙眼看不見,所以並未過問她那些瑣事,只是差人將大典當日各種禮儀的時辰安排給葉鹿送了過來,詢問她是否妥當。
在偏殿喝著茶,葉鹿邊看著禮單,時辰一一掌握的準,這監正有兩把刷子。
“沒啥問題,也根本用不著我。唉,我這國師,貌似也沒什麼用處,反倒白白吃餉銀。”手托腮,葉鹿看了一眼申屠夷,他看起來很平靜。
“白吃還不高興?”掃了她一眼,申屠夷聲調淡淡。
“這話我自己說沒啥問題,你說的話就很難聽,像罵人。”微微皺眉,她幾分不樂意。
“好,你不是白吃。”申屠夷黑眸染笑,這次語氣反倒很認真。
撇嘴,“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