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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老爸老媽走後,偌大一個病房就只剩下我和他,天已入冬,門窗都緊閉著,兩個人以此情此景相見,未免太風霜了點。

才多久沒見,許莫璟已經消瘦了一大圈,原本硬朗的輪廓硬是被削尖了,往日體面的下巴,現在也泛著青色的鬍渣,多了份潦倒的氣息。

我覓了一張椅子,找個離他近些的地方坐下。

“小汐…”某人拖著低啞的聲線喚著我,恍如隔世。

我吸了吸鼻子,側過臉,開始指控起他,“許莫璟你多大歲數人了,還玩這種把戲?找我還不夠,還找上我家,給我爸媽來這一手,你是不是苦情劇看多了?你以為你把自己糟蹋到生病,我就會感動到心疼嗎?你完全是打錯了算盤!”

我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說的到最後自己都感覺要留出眼淚來,但是就不知道為什麼想要流眼淚,因為眼前這個可惡的男人?還是因為,自己的內心已經不能再繼續欺瞞下去了?

許莫璟一直安靜的聽著,不做任何抗爭,這倒是讓我發洩的舒坦了,只是當我詞窮的時候,又忍不住回望他。

他的眼睛從始至終都觀注著我,安靜的眼眸,清澈如溪流,此時他不是雜誌社裡的精英主編,也不是會對我時而暴跳如雷的暴君,他現在就是病床上正生著病,只是等著我來看一眼的少年。

“我…想你了。”低啞的聲音,在我耳邊猶如雷電破雲,我想逼著自己再狠絕一點,說盡上千上萬條惡毒的話,可終究是沒了那份硬心腸。

我無法回應他,我們已不再是孩童,縱然冰釋前嫌,可這心傷是實實在在的抹殺不去。

“我沒有什麼值得你想的,我這次來也就是來看看你,其他的你不要想多,倪唯在你失蹤了這些天找了我,說我把你藏起來了,還有就是,我得解釋一點,你和倪唯解除婚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並沒有破壞你們之間的感情,請你不要動不動就撩撥別人,害的別人背上了難聽的罵名!”雖然面上的話沒有什麼難聽的字眼,可這話裡的含義再明顯不過。

“對不起,我讓你受委屈了。”某人低頭認錯的太快,態度也跟表情一樣凝重認真,我一時措手不及。

雖是猝不及防,但現在的我也不再是個能立刻服軟的人,我斂了斂神情:“你言重了,我沒有什麼分量能夠擔持住“委屈”這一詞,我就是個外…唔”

消瘦卻力量不減的手臂,一把將我扯入了一個結實的懷抱,容不得我掙扎起身,頭被大掌從後方扣住,一吻封唇,霸道如斯。雙唇相貼的間隙裡,許莫璟幽深的眸子像是一掛鐵鎖,牢牢的鎖住我的心魄,我動彈不得,索性閉上眼死了心,任他予取予求,輾轉反側。

少傾,他漸漸離開我的唇瓣,可手上還是不肯放鬆絲毫,我不解。

“能放開了嗎?”我語氣平靜的對他說道。

“不能。”某人微笑,淺淡的唇色透露著病重的氣息。

我不由心底一軟,面子上仍佯裝道:“那要抱到什麼時候?”

“抱到你肯原諒我為止,抱到你肯跟我在一起為止,抱到你肯聽我對你坦白為止,小汐,我愛你。”說著他還想故技重施,我頭微側,正好避過這一次的吻。

這次他沒有再效仿方才那霸氣的一扣,隻眼神溺愛的看著我,彷彿在看一隻在和主人賭氣的小寵物。

“現在願意聽我的解釋嗎?”魅惑的聲音從眼前這個人的口中溢位,縹緲的不似真實。

我按耐不住已經動搖的心,點了點頭。

“倪唯的父親和我的父親,是生意上的夥伴,我和倪唯高中便認識了,這幾年我父親的上市公司經營的有些不善,資金匱乏的厲害,父親就想透過與倪家結親來融資,為公司化解這次的財政危機,我本是不想趟這趟渾水,但是公司畢竟是父親一生的心血,我不願意看到他半輩子的努力全都付諸東流啊…”許莫璟吁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但是我愛的是你,那晚你喝醉了,事後你不記得了,可我還記得,我的心和你一樣,都不曾變過。可是父親的難處,我又不能完全不顧其身,所以,我答應他,走一步算一步,先與倪家訂下婚約,等倪家幫助公司週轉過來後,再將借來的資金如數奉還,我便會與倪唯解除婚約。”

許莫璟一直不急不躁的向我解釋著,我聞覺自己的心似乎鬆動的不成樣子,又為自己的不爭氣懊惱,這事情原委我是知道了,可還是有什麼堵在我的心頭,窩的難受:“那你就是逢場作戲了?那天你在倪唯家裡過夜,你怎麼解釋?半夜倪唯接了你的電話,用你的電話對我說你睡了!你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