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我們的不是!”胡衍璧在她懷裡掙扎得無力些了,冰兒泣道:“誰心裡沒有苦?誰沒有點往事?只求為那些知我們、懂我們、愛我們的人活下來,就是對得住自己個兒!”胡衍璧無力地抱住冰兒的脖子,大聲嚎啕起來。冰兒輕拍著她的肩頭:“我給你上點藥去。”
胡衍璧掙開站穩,搖了搖頭,深深地吸了幾口氣穩了情緒,方說:“今日一念貪生,我將來必是要悔的。”
冰兒道:“若是人沒了,悔都無處悔去。”
正說著,住處亮起了幾盞燈火,一會兒便見管他們的婆子張媽急匆匆趕來,看到她們倆,牙都咬在肉裡,上來就是一人一巴掌,胡衍璧正被打中左頰,冰兒閃了一下,脖子上被火辣辣地掃上了。張媽大聲斥道:“半夜三更的!你們是要做什麼?以為到了這裡還能逃得出去麼?等徒過了三年,老孃還懶得理你們,但這會兒,你們誰要是敢給老孃找是非的,我活剝了你們的皮!”
冰兒見張媽背後站著李吳氏,心裡冷笑,上前道:“張嬸子不用為我們費心,我們逃不走,也不敢逃。只是瞧著今兒月色好,出來看看月亮。”
張媽打量了她們倆幾眼,冷笑道:“是麼,看月亮看得一身水?回去!明兒再和你們算賬!”
第二天,冰兒和胡衍璧都沒有上工,張媽吩咐她倆跪在門口,等著管事蘇里圖處置。直跪到日上中天,冰兒覺得膝蓋都跪木了,才見蘇里圖用飽了早膳,一步一顛地走了過來。胡衍璧見蘇里圖便是又恨又怕,低著頭不敢則聲,冰兒抬眼望望他,蘇里圖覺得這個女孩子眼神裡實在潑辣冷峻,“嗤”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