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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部分

好,不打人。”

英祥含笑看看冰兒,又問奕雯:“你猜猜看,娘肚子裡的是小弟弟還是個小妹妹?”奕雯仔細打量了母親的肚子一會兒,說:“是小妹妹!”

“為什麼呢?”

奕雯笑道:“我要個小妹妹陪我一起玩,我教她盪鞦韆!”冰兒插話道:“甭管弟弟妹妹,生個你二哥那樣的也就罷了,再生個你這樣的,我要短壽好幾年!”英祥撇撇嘴說:“不許這麼說!我們奕雯長大懂事了,就是爹孃最孝順的好女兒是不是?”

奕雯踮起腳尖,在蹲著的父親的臉頰上美美地親了一口,英祥不知道怎麼寵她才好,疼愛得幾乎要把她揉進懷裡方罷。

晚飯時,英祥不斷地把菜夾進冰兒的飯碗裡,冰兒嘟著嘴說:“吃不下了!別往我碗裡放!”

英祥用筷子指指她碗裡的海參:“這可是專程從北邊海里送來的,邵則正就得了兩斤,分了半斤給我。說最補養身子,你要多吃點!”

冰兒扒拉著米飯:“以前天天燉燕窩、蒸羊羔地吃,也沒覺得怎麼補養……”話沒說完,奕雯插嘴道:“啊,娘以前天天可以吃燕窩啊!”冰兒瞪了她一眼道:“關你小屁孩什麼事?多嘴!”

奕雯的筷子一隻長一支短,撅起嘴巴在碗裡挑揀著,一會兒閃閃眼睛看父親:“爹爹,我也要吃燕窩!”

英祥好言道:“家裡哪有燕窩?今兒這海參也得來不容易呢!你不多吃點?”又為奕霄和可心各夾了一筷子。奕雯嫌棄地看著帶著黑乎乎花紋的琥珀色海參,咬了一口,皺著臉道:“滑膩膩的,又沒有味道,跟嚼老牛皮似的!真難吃!”用她那一長一短的筷子把碗裡咬了一半、還沾著她的剩飯粒的海參丟回到英祥的碗裡。英祥笑眯眯吃了,冰兒乜著丈夫,嘆口氣道:“你大約是前世欠她的!”

英祥笑笑也不駁斥,他喜歡女兒,欠的不是前世的債,而是今生的債——大約因為這女兒無論是外貌還是性格都像極了某人,而且全身全心都是屬於自己的,再沒有半分被別人分了去。他轉了話題道:“今日的宮門抄上寫著,閩浙總督蘇昌被調離了位置,降了幾級,到雲貴去了。”

冰兒才不關心這些事,說:“你不是說這個總督是個無能之輩?降調就降調唄!”

英祥點點頭說:“無能是無能,但朝廷中尸位素餐的人還少了?聽說是因為去年皇上巡幸,他侍奉不周,犯了聖怒。”

冰兒奇道:“不會吧?皇上對大行皇后心裡有氣,對蘇昌撒什麼邪火?杭州一行,我看蘇昌巴結得可週到了!拍馬屁拍成這樣,也是少有的!再說,就只降調他一人,其他人不是該在哪個位置上還是在哪個位置上麼?可見‘侍奉不周’的說法可不確切!”

“我是聽說,皇上曾交些私密的事情給他辦,他沒有辦成,含混過去了,當時皇上為皇后的事生氣,沒顧得上,過後想起來時已經回京了,又沒法子彌補,一怒之下自然不會給他好果子吃。”英祥搖搖頭道,“伴君如伴虎,果然不謬。”

冰兒哀嘆的卻是另一個人:“說到‘伴君如伴虎’,皇后豈不也是如此?這麼多年的老夫老妻了,竟然一點恩義都沒剩下!我想著皇后那剛硬性子,臨去的最後那一年,不知受了多少誅心的折磨!”

才剛剛吃完飯,外頭就有邵則正的跟班來說,又要請英祥去參加應酬。冰兒拉下臉對英祥說:“已經過了飯點了!還去找補一頓?只怕這種應酬,少不得又是花酒吧?”

英祥無奈點點頭說:“如今官場就這樣,不請花酒,彼此都覺得沒有面子。我去意思意思吧。人家今天剛送了那麼多東西給我,晚上我就駁他的面子,總歸不好看。”笑笑又說:“橫豎邵知州又沒有惹過你。你要是實在不放心,孩子叫可心看著,你跟我一道去?”

冰兒見他眼睛中的揶揄之色,自己現在不像以往那麼狂放不馴了,闖妓院的事情實在做不出來,撇撇嘴說:“我去看你們那些不堪的‘逢場作戲’?不去!你要喝多了,回來晚了,直接在外頭鋪個房間便是。我才不妒忌!”英祥笑了一聲,換了出客的衣裳,跟著邵則正的長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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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那兒,就有熟識的人嚷嚷著:“來,開怡玉院的局票。老規矩,雲翹!”

英祥被他們搞得沒有辦法,既然是逢場作戲,那就找個自己不太討厭的人做戲罷了,因而也不多言聲,笑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