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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欖球的第一排邊鋒一樣的那個。”

“你看見他去哪兒了?”

“他說要是見到你,要我給你說一聲,他也在蘭姆旗,那是唯一一個能聽見陪審團回來的地方。”

“謝謝。”喬治回頭說道。他徑直從正門走了出來,穿過廣場,向驛車旅館走去。他剛一進去,差點被克拉夫的腿絆了一跤。克拉夫正躺在一把印花布扶手椅上,腿伸得長長的,手裡握著一大杯蘇格蘭威士忌,旁邊菸灰缸裡的煙還在慢慢地燃燒著。

“沒堵車吧。”克拉夫邊說著邊直起了腰,“拉個椅子坐過來。”他指著小圓桌旁的幾把高高的扶手椅說。小圓桌和扶手椅把本來就顯得擁擠的用玻璃圍起來的前臺大廳佔滿了。椅套上粉紅色和綠色的洋薔薇圖案與傳統威爾頓機織絨頭地毯上的大紅大綠極不協調,但他們誰也沒有心思注意這些。

喬治坐下來。“哪兒來的?”他指著那瓶威士忌酒問道,“唉,至少還得等一個小時才會開庭。”

克拉夫擠眉弄眼地說:“我上次從聖奧爾本斯把威爾斯帶來的時候認識了那個女接待員。你要不要來一瓶?”

“我怎麼會拒絕呢?”

克拉夫走過去,傾著身子,伏在貼著木質飾面的吧檯上。喬治聽見一陣嘀咕,不一會克拉夫又坐在了他的身邊。“她一會兒就送過來。”

“謝謝。判決前法官的總結性陳述怎麼樣?”

“不偏不倚。所以上訴法院顯得很平靜。法官擺出證據,公正合理。他給人這種印象:剛剛讓你感到受了委屈,馬上又說一定有人在說謊,所以必須查明說謊的人是誰。他對什麼是毫無根據的懷疑,什麼是合理的懷疑作了詳細的解釋。陪審團的人出來的時候一個個都陰沉著臉。”

“謝謝你,還專門跑過來。”喬治說。

“等待判決很有意思。”

“是啊,不過你今天休假。”

克拉夫聳聳肩膀。“我知道,但馬丁不能因此不讓我來吧?”

喬治咧嘴笑了笑。“只不過他還沒往這兒想罷了。嗯,記者都去哪兒了?”

“在樓上唐·斯瑪特的房間裡喝金鈴威士忌呢。一個地方報的記者倒黴透了,他還待在法庭,只要陪審團那邊有動靜,就馬上打電話過來。法官在臨時休息室。喬納森·普里查德走來走去,就像個爸爸在等待孩子出生一樣,坐立不安。

喬治嘆了口氣。“我能體會他現在的心情。”

“唉,安妮好嗎?”

喬治點了一支菸,聳起眉毛。“看到報紙上的報道,她很難過;天氣悶熱,也讓她打不起精神。她老說她覺得胸口好像壓著一袋土豆。”他緊張地咬了咬大拇指,“老婆懷孕了,手頭又有案子,搞得我實在焦頭爛額。”他突然站了起來,走到最近的一扇窗戶邊,目光掠過廣場,望著法庭,說:“如果宣判‘無罪’,那我該怎麼辦?”

“即使他逃脫了謀殺的罪責,法官依然可以判他強姦罪。”克拉夫說得合情合理,“無論海斯密施怎麼狡辯,他們不會相信那些照片是你偽造的。我想,最糟糕的情況是他們會認為你發現了照片之後,覺得沾沾自喜,於是便認定霍金也犯有謀殺罪。”

“但是在我發現照片之前,魯絲·卡特爾先發現了手槍。”喬治盯著克拉夫,憤怒地說。

“陪審團未必會這麼想吧。”克拉夫說,“唉,不管陪審團怎麼想,他們不可能不給霍金判強姦罪。好啦,振作起來。他們看照片時你在法庭,當時陪審團就很討厭霍金的。相信我,他們肯定會認定霍金的兩項罪名都成立。坐下,別再煩了。你這樣讓我很緊張。”克拉夫總想給喬治鼓鼓勁兒,但卻無濟於事。

喬治回到桌邊,拿起酒,又回到窗邊,茫然地盯著一幅色彩絢麗的維多利亞時代的狩獵圖。“休庭多長時間了?”

“一小時三十七分鐘了。”克拉夫看了看錶說道。這時,服務檯的電話響了,喬治轉過身,盯著服務檯後面的女接待員。

“蘭姆旗服務檯,”她懶洋洋地說,眼光向喬治透了過來,“是的,叫什麼?”她頓了一下,看了看旅館登記簿,“鄧肯夫婦。什麼時候到?”

喬治失望地嘆了口氣,又轉過身盯著郡政府大樓。“真搞不懂陪審團為什麼要花這麼長時間,”他抱怨道,“他們應該投票決定,少數服從多數。為什麼要意見完全一致呢?陪審團裡要是有一個固執己見的陪審員,多少罪犯會逃之夭夭?為什麼想法和我們不一樣呢?”

“喬治,陪審團可能還要討論幾個小時,說不定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