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了搜查,可是沒有發現吉布森小姐的任何蹤跡。一個叫詹姆斯·劍的船員有作案嫌疑,因為另外一名船員在半夜曾看見他在吉布森小姐包艙的門口。船靠岸時,這位船員被逮捕了,他承認去過吉布森小姐的包艙,但他聲稱,是吉布森小姐勾引他去的,目的是和她發生性關係。
他還聲稱說,正在做愛的時候,這位女演員由於突發疾病而死。發病的時候,她的身體劇烈地抽搐。她緊緊抓著他,抓傷了他的後背和肩膀。他說,他一時慌了神,便把她的屍體從舷窗扔進了大海。原告方說,在他強姦那位女演員時就勒死了她。如果真是如他所說,他為什麼在她發病時不去找醫生呢?
詹姆斯·劍最終被判犯有謀殺罪。
另外還有麥克·昂努弗萊斯科一案。他是個波蘭人,曾在二戰中立過戰功。他後來和另一個叫斯坦斯拉夫·斯庫的波蘭人在威爾士合辦了一家農場。後來,一個負責僑民的警察發現斯庫先生失蹤了。麥克·昂努弗萊斯科說他的合作伙伴賣掉了他的股份,返回波蘭了。
然而,警方調查時發現,所有斯庫的朋友都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有這個計劃。斯庫的銀行賬戶一直沒有動過。昂努弗萊斯科的一個朋友也對此事也予以了否認。昂努弗萊斯科曾經說,他買農場的錢就是向這位朋友借的。經過進一步的調查,警方瞭解到,這兩個人曾發生過爭吵,甚至相互威脅。後來,在農場還發現了血跡。此外再無其他確鑿的證明。
審訊時,昂努弗萊斯科交代,他把合作伙伴的屍體餵了豬,因此警方沒有找到被害人的屍體。高等法院王座庭庭長在駁回上訴時指出,死亡的事實可以透過其他途徑得以證明。
所以,按照我國法律,陪審團對於謀殺罪的認定,並非一定要找到屍體。如果你們認為原告方已經提供了足夠的證據,指向一個不可避免的結論,那麼你們有權做出有罪判決;同樣,如果被告方使你們對這些證據產生了懷疑,你們則應該做出無罪判決。
那麼,關於本案中的證據……
宣判
喬治心不在焉地看著一篇有關一家准許銷售酒類的雜貨店被搶的報道。正在這時,電話鈴響了。他抓起電話,只聽克拉夫直截了當地說:“還沒有做出任何決定。”
“我這就來。”喬治砰的一聲結束通話電話,砰的一下站了起來。他拿起大衣和帽子,衝出了辦公室。他直接上了車,將車發動了起來。開過門柱時,他看見馬丁警司正在辦公室窗前,他想,他是不是也得到了同樣的訊息。
汽車從小鎮呼嘯而過,疾駛在古羅馬大道上,抄近路穿過一塊塊兒綠色田野,繞過一堵堵灰白色的幹砌牆,宛如鋒利的刀片在用不同顏色的小塊兒織物拼縫而成的被子上犀利地劃過一樣。他把油門幾乎踩到了底,速度表的指標已經跳到了五十、六十,甚至跳過了七十。一旦前方有人或是有車,他便把喇叭按個不停,以使對方閃開讓道。
喬治對夏日午後的美景視而不見,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迎面蜿蜒而來的公路上。穿過紐黑文路口,他被迫放慢了速度,因為古羅馬大道在這裡被一條彎彎曲曲的鄉間公路所取代。公路崎嶇不平,坡陡彎急。喬治什麼也顧不上想,腦子裡只有法庭中那十位男陪審員和兩位女陪審員。他終於穿過了一個集鎮,開闊的大路又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想,會不會在他趕到那兒的時候,他們已經做出了無罪判決呢?不知怎麼的,他覺得不會這樣。他相信自己已經給斯坦利提供了足夠的證據,就像給槍膛裡裝足了子彈一樣,以此完全可以擊倒霍金,但同時,他也知道,海斯密施的確是一個刁鑽的辯護律師,給他們出了不少難題。
他剛拐到巡回法庭所在的郡政府大廳旁邊的小道,正好有人從停車場把車開了出來,在邊門那裡騰出了一個車位。“嗯,這可是個好兆頭!”喬治一邊這樣輕聲自語,一邊把車開了進去,接著便徑直衝進大廳。可是大廳裡幾乎沒什麼人,他一下愣住了。審判室的門開著,只有一個庭警在看《鏡報》。
喬治走上前,問道:“案子還沒結嗎?”
那人抬起頭看著他,說:“還沒有。”
喬治用手捋了捋頭髮。“你知道原告方的人在哪兒嗎?”
庭警皺了皺眉頭。“在蘭姆旗酒店的大廳裡。穿過廣場就到了。唉,食堂也關門了。”他又皺了皺眉頭,“上週你來過,”他以責備的口吻說,“你是貝內特探長。”
“是啊。”喬治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你的朋友今天也來了,”庭警接著說,“就是看起來像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