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一樣的警察趕回來。”他接著說道,“上帝啊,人們太糊塗了。他顯然是無辜的。他從來都不是個狂暴之徒;據我所知,甚至從來都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我真是為這個可憐的人感到惋惜。”
克拉夫沒有理會霍金的怒氣,問道:“知道屍體不是愛麗森的,你肯定鬆了口氣吧?”
“當然啦,誰會不鬆口氣呢?但我要說的是,我對你和你們的人很失望,探長。都過了兩天半了,還沒有愛麗森的訊息。你看看我妻子傷心成什麼樣了,你們的失誤對她是種折磨。你們就不能多做一點兒事嗎?發揮你們的想象力?進行更徹底的搜查?報紙上提到的那個‘千里眼’到底是怎麼回事兒?難道你們就不能關注一下她提出的各種可能性嗎?”他兩手握拳,撐在桌子上,蒼白的臉頰上有兩塊紅暈,“探長,我們現在壓力很大。我們不指望有什麼奇蹟出現,我們只希望你們能夠盡職盡責,查清我們的女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喬治盡力把自己沮喪的心情用一名警官的自尊掩飾起來。“我們已經,而且還在竭盡全力,先生。目前我們已經派出更多的搜尋人員。我們有幾百名來自巴克斯頓、斯托克、謝菲爾德和阿什本的志願者,還有許多當地人員。只要她確實還在該地區,我們一定會找到她,這點我可以向你保證。”
“我知道你們會找到的,”魯絲輕聲說道,“菲利普也知道你們盡力了,只是還沒有一點兒眉目。這要熬到什麼時候啊。”
喬治點點頭表示理解。“有任何進展我們都會及時告訴你們。”
喬治從房子裡走了出來。當他大步穿過綠地時,他深吸了一口氣,刺骨的寒氣就像一把刀子直刺他的肺部。為了跟上他,湯姆·克拉夫幾乎是一路小跑。他一邊跑一邊對喬治說:“菲利普·霍金不太對勁兒呀。”
“他的反應的確不太正常。就像你在夜校學了外語,平時用外語講話時給人的感覺一樣。你的語法和發音可能沒問題,但是別人不會認為你講的是你的母語,因為他們根本不會考慮語法和發音。”喬治一屁股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但是不能因為他有些反常就認定他是綁架者或兇手。”
“儘管這樣……”克拉夫把車發動起來。
“不管怎麼樣,我們還是去新聞釋出會準備挨批吧。出了這事兒,不剝了我們的皮,警司肯定覺得不解恨。我敢打賭,卡弗百分之百會先下手為強。”喬治向後一靠,點燃一支菸,閉上了雙眼。他想,為什麼偏偏選擇了警察這個職業呢?獲得法律學位後,他本來可以在德比郡的律師事務所裡舒舒服服地當個律師。如果那樣,他將來就有可能專門從事類似於處理財產轉讓或遺產認證那樣安安靜靜、毫無風險的工作。平時,他對這種想法很排斥,但這天早上,他感到非常向往。
他睜開眼睛,看到很多人正沿著山谷搜尋,人與人之間靠得很近。“除了之前的搜尋人員留下的腳印以外,不會有什麼新的發現。”喬治感到一陣苦澀。
“他們會把山谷裡面留給一些沒經驗、身體差的人來搜尋,”克拉夫說,好像他訊息很靈通,“而最優秀的人員會被派往一些險要的地方和一般沒人去的地方。像這樣的地帶,總有些地方我們會漏掉,因為我們對這裡並不熟悉。”
“你認為他們會有所發現嗎?”
克拉夫皺著眉頭說:“那要看有什麼東西可供發現。要是讓我說有沒有可能發現屍體?絕無可能!”
“為什麼?”
“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屍體,那就說明屍體肯定藏得很好。這就意味著藏屍體的人對這一帶的熟悉程度要遠遠超過我們搜尋的人。所以,我覺得他們不會發現屍體。我認為我們已經找到了能夠找到的一切,不需要再找了。”
喬治搖搖頭。“我不那樣認為,湯姆。那就等於說我們不但找不到愛麗森,而且也找不到綁架甚至可能殺了她的人。”
“長官,我知道這很難,但柴郡和曼徹斯特的警察們必須對此要負起責任。我知道你不願想起唐·斯瑪特寫的那些東西,但我們或許可以從那些東西里學一點什麼,特別是如果我們真得一無所獲,我們該怎麼辦。即使僅僅學會這一點也行。”正說著,克拉夫突然把車停了下來。整個公路上,目之所及,根本沒有停車的地方。路邊擠滿了小車、貨車和路虎車。只要還有一點兒空隙,各種摩托車就會見縫插針。“噢,該死的,怎麼辦呢?”
明智的辦法只有一種。喬治站在衛理公會教堂旁,看著克拉夫駕輕就熟地把車掉了個頭,停在去斯卡代爾的公路旁。他挺了挺肩膀,又吸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