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就說。
梁唯玲說了。
這時劉宏偉看見了正在喝酒的張學稗,就問,這位先生是誰?是你現在的先生?
這時張學稗才慢慢地說,這還用說嗎。就是最愚蠢的人也能看出來。劉宏偉同志,你這麼風塵僕僕地來了,還沒吃飯吧。咱們倆在一塊兒喝點兒。
劉宏偉坐下了,說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劉宏偉一口把酒乾了,說道,有一種精神與我們擦肩而過,有一片葉子在冬天的天空和雪花為伍,慢慢飄落。非洲的大象和我們農村的一條土狗,會在靜靜的夜晚同時發出一種聲音,是一首對世界的讚美詩。人類漸漸地忘掉了自己的性別、姓氏,這並不可怕,怕的是我們看不到已經漸漸沒有痕跡的四季。讚美我們自己吧。
張學稗喝了一口酒,把酒碗摔到桌子上,惡著臉對劉宏偉說,你他媽的對我太不尊敬。我把你留下喝酒,是想和你說說心裡話。想不到你滿嘴跑火車,我他媽一句也沒聽懂。你幹啥,你這不是泡我呢嗎!
劉宏偉站了起來,把酒潑到了地上,劊子手先生,你眼裡沒有道德,更沒有對人的真誠。因為你眼前永遠有一灘牛血。
梁唯玲說,劉宏偉,你喝得不少了,該回去了。
劉宏偉說,天太晚了,你讓我上哪兒去,我只能在你這兒住了。
張學稗說,我和你沒親沒故,今天剛剛認識你,我怎麼會讓你在這兒留宿。你應該知好歹,趕快滾蛋。
劉宏偉走近張學稗,你在侮辱我的人格。說著他抄起一把摺疊椅,就向張學稗砸過去。張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