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趕快下山吧。
梁唯玲說,應該我們一塊兒下山。你堂叔沒死,你殺人的時候和殺牛的時候情緒不一樣,你殺你堂叔的時候過分緊張,他只是左肋被刀劃破了皮,上醫院包紮了兩次就好了。你堂叔沒向公安局報案,但公安局的人來了,他說是你們叔侄之間失手了,沒有故意殺人的動機。公安局不管了,也就是說現在你啥罪沒有。
張學稗笑了,你在騙我。你也許想把我騙下山,交給公安局,你好立功。
梁唯玲說,你對我不信任,我感到非常吃驚。好像我們不是夫妻,而是仇人。好吧,那我就下山,你什麼時候在山上待膩了,就下山回橋鎮找我。
張學稗說,現在我已經被暴露了。你隨時隨地可以領著公安人員來抓我,我也不逃了,以此證明我對你的信任。
梁唯玲說,二十天之內如果沒有人來抓你,你就應該下山。
張學稗說,好,我聽你的。
……
二十天以後,梁唯玲沒有領人上山來抓張學稗,張學稗也意識到了梁唯玲沒有騙他,於是他就下山了。三泉鎮很平靜,張學稗從三泉鎮派出所門前走過去,派出所裡面也沒有人注意他。他在山上已經待了一個多月,雖然他每天在山上都能有樂趣,可這種樂趣太枯燥,重要的是,他在山上的一個多月,吃了十多隻兔子,十幾只山雞,有些膩了。他下山的第一件事,就是到三泉鎮一家好的飯店吃頓飯。
三泉鎮最好的飯店叫五嫂酒館。他就進了酒館,要了幾個炒菜,又要了一盤餃子,一壺燒酒,匆匆忙忙地吃完喝完了。他出了飯店,腳跟有些發軟,他不知道該到哪裡去。他自己在問自己,還回橋鎮嗎?這一個多月裡,橋鎮人看不見他,知不知道他張學稗幹什麼去了?思來想去,他還是覺得應該回橋鎮。天漸漸黑下來,他坐著一條私人的樺子船過了江,又深一腳淺一腳地向橋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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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又回橋鎮(1)
在姚慶西的指揮下,熊建稗開始蒐集前任縣長康耀輝的材料。與此同時,他又派稅務局的稽查大隊到褚繼良的飼料廠,去查偷稅漏稅。這一查查出了大問題,這幾年褚繼良的飼料公司偷稅三百多萬,漏稅四百多萬,證據確鑿。熊建稗將這些證據交給了姚慶西。姚慶西說,扳倒這棵大樹,一切事情都好辦了。於是三天以後,稅務局和公安局兩家同時進駐褚繼良的飼料廠,並對褚繼良進行審訊。面對確鑿的證據,褚繼良也不好辯別,他很不在乎地說,漏掉的補上,偷稅不是我們故意所為,但我們也認罰。當天就撕給稅務局一張支票,上面寫著人民幣八百萬元整。稅務局長沒有將這張支票馬上打入賬戶,而是交給了姚慶西。姚慶西拉著熊建稗去了褚繼良的飼料廠。姚慶西把支票拿出來,又還給褚繼良,說道,象徵性地補交一百萬元的稅金就行了,我這當縣長的不能眼見得老朋友的廠子因為偷稅漏稅這個不好的名聲而倒閉。我還得扶持你。
褚繼良笑道,姚縣長在我的企業出現險情的時候力挽狂瀾,我和我的職工們不知如何感謝你。我心裡有數。姚縣長想讓我幹什麼,就只管說。
熊建稗說,老褚,你也看出來了,我們沒有和你過不去的意思,發生在你們飼料廠這麼嚴重的偷稅漏稅事件,是耗子拽木鍁,大頭在後邊。不用我們說,你老褚就該知道我們共產黨的幹部應該對誰不手軟。
褚繼良說,我知道。就是要對那些*分子不手軟。我們飼料廠這些年掙了錢,但這個錢掙得不容易。我們廠子不大,管我們的部門卻不少,哪個小鬼我們都不能得罪,都得需要打點。我們飼料公司一開始底兒就沒打好,小鬼上門,我們不理這個茬子,大鬼上門我們才百依百順,這也是我們失敗的原因。我知道兩位領導要管我要什麼證據,我可以提供給你們,不過我們舉報出的這個人,他也有後臺,如果這個後臺你們對付不了,你們也得受牽連。如果你們對付得了,那這個人就是貪官,就是*分子,他可以進監獄,刑期至少在十年以上。
姚慶西說,對付不了我們也要對付。作為共產黨人,如果我們向*的權勢低頭,那我們還是共產黨的幹部嗎!
褚繼良說,那好,三天以後你們過來拿證據,人證物證都在。物證就是他給我開出的土地面積增值發票,人證有兩個,一個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