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槿歌並未閒著,白藤自小師從青須老人,武功醫藥無不囊括,如今有傷在身,自是不能耍弄劍招,越槿歌便纏著白藤,意圖她多教些山中草藥之用。
白藤想想,覺得可行,自是傾心相授。
青須老人好頑鬧,將她與師兄們從小放養在鄉野少有管顧,她那時也是野慣了的性子,在還未修習武功心法前,上樹下河她已悉數精通。
不忍心越槿歌日日靠野果裹腹,她強撐著去溪流邊捉了兩條魚,晚上給越槿歌烤著吃。越槿歌從山間採藥回來難掩興奮,一邊大快朵頤,絲毫不顧公子矜持;又不忘驚喜問道:“想不出你有這等好手藝,也是你師父所授?”
白藤搖頭,“師父向來偏愛雲遊四方,是我師兄教的。”
越槿歌瞭然,埋頭不再多言。
火光明滅幾番躍動,山洞裡木頭燒得爆開的聲音異常清晰。越槿歌就坐在火堆前,濃郁黑亮的長睫投在臉頰有重重的剪影,面色瑩潤如玉,嘴唇泛起光澤,不停地闔動。
被人讚歎堪比神女的樣貌,即便在不甚明亮的黑夜裡依舊引人注目。
越槿歌本在專心飽食裹腹,忽而感受到一股濃得化不開的灼人目光。
白藤在他身側不過兩三步的距離,光亮只照到她的側臉,不太真切,只有那雙眼,注視著越槿歌一眨不眨,十足十地反著光,異常怪異。
“你怎地不吃,看我做甚麼?”越槿歌受不住這灼人目光,頭皮發麻問道。
“很好吃?”
越槿歌如搗蒜般點頭,被白藤意味不明地注視,他竟本能感受出一絲迫人的危險氣息,些微往後挪動半分。
白藤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笑,隨之上前來,不知何時竟坐到越槿歌旁邊,伸出手輕拭他嘴角,動作輕柔如情人,“沾得滿嘴都是。”
越槿歌由著她撫弄,竟是動彈不得,“吃得急了總會這樣,我,自己來就好。”
白藤只是繼續饒有興味看著他,眼神流轉好似玉鉤劃過。
“既真這麼美味,那我可要嚐嚐了。”白藤湊及他身邊,輕咬耳尖道,隨即氣定神閒挪著嘴唇,若有似無擦過越槿歌細嫩臉頰,覆上他柔軟的唇。
烤魚跌至地上,越槿歌因巨大的驚愕依舊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