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菜都上齊後,馬文心才匆匆趕來。她只見過夏遠幾面,其他人都不熟悉,不免有些拘束。夏遠客氣地招呼她在劉啟與王詩玉之間坐下,半開玩笑地道:“文心,見你一面可真不容易啊!我請了你幾次,詩玉都說你不來,怎麼,你還怕我擺鴻門宴嗎?”
馬文心賠笑道:“你要真擺鴻門宴,我還非去不可,我怎麼能讓詩玉隻身涉險呢!”
“哎吆!”一旁的鄧有哲突然捂住臉叫喚起來。
“你哪根神經又不對了?”夏遠表面上漫不經心地打量他,心裡卻擔心他有什麼不合適的言辭。
“三叉神經!我也想學一學咬文嚼字,可我這沒文化的牙口,真是承受不了!”
劉啟笑了幾聲:“有哲,就算你嚼得動,你肚子裡的那點墨水也消化不了!”
“是啊,我們這些市井小民肚子裡裝的都是酒肉!不過,就算是滿腹經綸也是一頓不吃餓得慌吧!所以,大家就別客氣了,吃吧!我說,兩位女士,你們也別矜持,喝點兒!”
夏遠:“怎麼?你很有量是吧?我們兩還陪不好你嗎?”
“夏遠,我是不是你哥兒們?難道我連和你女朋友喝酒的資格都沒有嗎?”
“嘿,你別不願意聽,現在你還真沒有資格!”
“夏遠!”鄧有哲站了起來,繞到王詩玉身邊不服氣地道,“我早就憋著一口氣呢!看看你安排的座位,就兩個女生,單單把我隔出來,你什麼意思?就你們是君子,我就不是好人是吧!”
在座的人都笑了起來,夏遠止住笑聲:“你怎麼會這麼想?兩個女孩在一起不是有照應嗎?”
“照應什麼?大家都是成年人,誰照顧不好自己?我跟你說,從你進來就指手畫腳的,我就看你不順眼了!”
“那你想怎樣?我也不明白,文心沒來的時候,你還挺正常的,怎麼人家一來,你就有點走火入魔呀!”
“夏遠,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可不客氣了!來,王詩玉,咱們喝一杯吧!你要是不喝,那可真是應了一句話,‘夫唱婦隨’!”
王詩玉眼看著鄧有哲為自己斟滿一杯酒,有些不知所措,她還從來沒喝過酒。鄧有哲順手也給馬文心滿上,然後才得意地回到座位。
劉啟舉起杯:“來,為了相聚的緣分,為了無奈的別離,乾了這杯酒!兩位女士隨意!”
把酒送到嘴邊的鄧有哲聽了後面的話又放下來:“本來是熱血沸騰的,最後一句可真洩氣!”
夏遠咬牙切齒地踹了鄧有哲一腳,然後一飲而盡!
劉啟的話沒有真的打動鄧有哲,卻深深地觸動了王詩玉的情腸,她想到明天就要徹底離開這個地方,這種生活再也不會在生命長河中重現,一種深深的憂傷爬上心頭,使她不由自主地也乾了杯中的酒。
“哎哎哎,你幹什麼呢?”夏遠連忙道,“這個時候你就別想什麼‘巾幗不讓鬚眉’了!”
劉啟含笑注視著王詩玉,然後對鄧有哲道:“有哲,你的氣度輸給了一個女生!”
鄧有哲也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料到王詩玉會真的喝乾一杯酒,為了找回面子,他疑惑地道:“王詩玉,你不是第一次喝酒吧?”
“怎麼?我像個酒鬼嗎?其實,你不應該奇怪,因為我是個妖孽呀,妖孽扮起什麼來都是能夠以假亂真的!”
“妖孽?”馬文心放下幾乎沒動的酒,奇怪看著王詩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那就要鄧先生解釋一下了!”王詩玉閃著明亮的眼睛望著鄧有哲。
“夏遠,你擺的還真是鴻門宴啊,只是沒想到是為我擺的!你可比項羽突然多了,我連樊噲都沒帶呀!”
一席話引來一陣大笑。馬文心放鬆下來,望著夏遠突然問道:“夏遠,你和詩玉今後有什麼打算?”
這個問題引起所有人的興趣,幾雙眼睛全都集中在夏遠身上。夏遠望了王詩玉一眼:“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本來我都打算好了,可某人不配合啊!”
目光又投向王詩玉,她乾笑幾聲:“有句話說的好,‘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你們這是要學牛郎織女嗎?那你們定在那一天見面?說出來,我們也好給你們搭個橋什麼的!哼,真是不理解你們!”鄧有哲道。
劉啟:“有哲,你有句話說的很對,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詩玉和夏遠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我們這些局外人,還是靜待佳音吧!”
馬文心也意識到自己唐突了,便順著劉啟的話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