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夏遠,你饒了我吧,這是女生宿舍!”
“那好,咱們換個地方說。”
“夏遠,你要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就回去吧,以後也是,沒什麼要緊的事就不要來找我!”
“那你說說,什麼是要緊的事?”
王詩玉語塞,是啊,在這平凡的生活中,什麼能算要緊的事?沒有,所以大家才情思萌動,以此來慰藉枯燥生活中不甘寂寞的奔騰的青春熱血!
“說不上來了吧?說不上來就跟我走,我真有幾句要緊的話!”
王詩玉瞧著夏遠一本正經的樣子,便跟著他來到公園。夏遠示意她在石櫈上坐下來,然後走到她面前伸手拉過她的手臂,看著上面清晰的針孔皺了一下眉頭,道:
“你這表現的又是什麼?氣度嗎?詩玉,人是應該堅強,但不要處處逞強,你別忘了你再強,你也是個女人,女人在男人面前就要學會示弱,否則要男人幹什麼!當然,要是沒有男人可以另當別論!”
“你覺得我是在逞強嗎?”
夏遠望著王詩玉含著委屈的目光欲言又止,他當然明白還有最重要的原因,但這個原因此時還不能說,因為他並不確定王詩玉在知道真相之後會怎麼做。而此時的王詩玉也無法再說下去,雖然這些不快因他而起,可錯不在他,他怎麼能控制別人的情感呢?
兩個人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王詩玉首先笑了,心中的所有不快都因為這一笑而煙消雲散,她釋然地道:“算了,我為什麼要計較這些呢?我問心無愧!好了,夏遠,我還沒有吃飯,我餓了!”
“好,我本來就是找你去吃飯的!”夏遠又拉起王詩玉的手臂,“以後別這麼傻,不就是一堂課嗎?賣命也不應該在這裡賣,賣不出價錢的!”
王詩玉溫順地點點頭,那恬靜淡然的神情讓夏遠一陣歡喜,不由開心地笑了。這個笑容讓王詩玉見到了初見時的夏遠,無憂無慮、明朗得如一縷陽光!她彷彿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夏遠,由此意識到他對自己的情感似乎比自己感覺到的濃烈得多。
夏遠見王詩玉出神地望著自己,猜不到是什麼觸及了她的內心而使那雙眼睛放出光彩,這光彩穿透胸壁,照得他心裡熱氣騰騰,渾身舒暢。夏遠深深吸進一口氣,壓住快要膨發的情感,問道:“還疼嗎?”
“不疼,這算什麼啊!”
“可是我疼!”夏遠順口答道,然後在王詩玉還未反應過來,低頭輕吻那些被針扎過的地方。
王詩玉被夏遠的舉動驚得抽回手臂,連連後退,最後頭也不回地跑開,留下錯愕的夏遠既興奮又失落地呆在原地。
☆、無禮的衝突
王詩玉一口氣跑回宿舍,在門口遇見了舒涵和施朵。令她奇怪的是,施朵居然坐在臺階上,頭埋在膝間輕聲抽泣著。王詩玉迷茫地望著一旁的舒涵,用目光詢問發生了什麼。舒涵搖搖頭,示意她不要問,但王詩玉念著同室的情意沒有辦法做到視而不見,便蹲下來,關切地道:
“施朵,你怎麼了?有什麼事就說出來。走,咱們進去,臺階上太涼了!”
王詩玉伸手握住施朵的胳膊,試圖把她拉起來,不料施朵將頭扭到一邊,氣憤地甩開她的手。王詩玉又驚又愧,尷尬地站在原地。
舒涵對王詩玉皺了皺眉頭,道:“詩玉,你先回去吧!”
施朵的態度讓王詩玉心中五味雜陳,同時也猜到了其中的緣由,她終於不在偽裝,終於打破了兩個人努力維持的平靜。這讓王詩玉既難過又氣憤,她想立刻道破其中的出入,為自己辯解,但她最終遷就施朵此時的心情,一言不發地轉身回到樓上。推開宿舍的門,她又是一驚,只見施朵一向整潔的床上一片狼藉,有幾本書還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上。樂忻幾個人若無其事地躺在各自的床上,屋裡的氣氛比她離開時又凝重許多。王詩玉輕輕關上門,小心地問道:“都怎麼了?施朵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
半響,李莘才非常不悅地道:“鬼才知道!”
樂忻放下手中的雜誌,望著王詩玉道:“人世間的事,無非是吃喝拉撒、恩怨情仇!”
“聽你的語氣,這是了悟了嗎?!”
“悟是悟了,了卻難了,活著可沒有那麼容易,發脾氣是應付不了生活的!”
“我已經憋半天了,再不說我就得憋死!”李莘突然坐起來,激動地道:“樂忻,你聽到了,我說什麼了?我造謠嗎?詩玉,你給我證實一下,你是不是和夏遠在一起了?”
“我是去見他,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