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遼皇帝對她不一般。”
夏庭秋用那種發現姦情的笑臉對著我,“可不是嗎?花費巨資為她蓋的那個傾天樓,就差把地板都鍍上金了。”
我眼珠一轉,拉過夏庭秋,低聲道:“要不在皇后那裡下功夫?”
夏庭秋大驚,“你要我去勾引她?”
“低俗!”我瞪他,“滿腦子男盜女娼的,怎麼和封崢一個德性?我是說從皇后那裡下功夫,找機會接近國師。我看皇后對她也不滿得很,未必不高興她出醜。”
夏庭秋笑呵呵道:“師妹,我們都走到皇后那裡了,你覺得她不會察覺嗎?”
好吧,我放棄了。我這人的優點就是做事光明磊落,耍不來陰暗花招。
不過夏庭秋也說:“自從北遼帝把國師請來,對她百般寵信,這兩年國師勢力突飛猛漲,皇后一族已是相當不滿了。”
我說:“我看那姜皇后容貌也美得很啊,雖然比不過國師,可也嬌小秀氣。”
我們倆正在七嘴八舌地說著北遼皇帝夫婦的閒話,忽然見封崢的親兵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從身邊匆匆跑過。
我一時管閒事,張口把他喊住:“你拿著什麼?給我看看?”
親兵露出為難之色,說:“郡主,這是北遼國師大人送給封大人的信。”
國師?我和夏庭秋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發難,他一把拽住那親兵的胳膊,我將那信一下抄了過來。
第 36 章
我展開信看,夏庭秋也湊了過來,“說的什麼?”
我念:“封公子見信好。妾身今日於金殿得見公子一面,見公子丰神玉骨,氣宇不凡,妾身身世仰慕,渴望結交一二。妾身於明日在傾天樓設酒撫琴,恭候公子大駕。”
信讀完了,我和夏庭秋再度慢慢把視線對上。
“情書?”我就說先前美人對著封崢那一眼內容不簡單。
“倒不如是封求愛書。”夏庭秋更正。他又拿著信反覆看了兩遍,忽然撫掌大笑,“哈哈,果然天無絕人之路!”
我有氣無力道:“你可想到我所想的?”
夏庭秋道:“你可想到我所想的!”
我把信丟回給那親兵,他接過信一溜煙跑走了。
“別想了。”我說,“封崢這人古板得要死。我妹子暗戀他暗戀到人盡皆知,他和她說個話都還隔個一丈遠呢。要他主動去勾引女人,怕是給你玩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一齣戲來。”
夏庭秋不以為然,“男人嘛,疏導一下就想通了的,更何況對方是那般的美人呢。再說大局當前,咱們用國家利益,聖上使命來壓他,我就不信他不從。只是我怕,他樂意了,你卻不樂意了。”
我把臉一板,“什麼叫我不樂意?”
夏庭秋點了點我的眉心,“打從回來起就沒展開過,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
“想什麼?”我裝傻。
夏庭秋搖頭笑,“他有什麼好的?你不是總說他從小到大都沒給你一個好臉色,你卻還巴過去喜歡人家。”
我彷彿被雷電霹中,結巴道:“胡……胡說!什麼喜,喜歡不喜歡的!”
“得了。”夏庭秋恨鐵不成鋼,“你的心思我清楚得很。你放心,他這樣的人,公私分明,即便去見了國師,也不會僭越立場的。你就不用擔心了。”
我臉上發燙,“你一個人嘀咕個什麼?”
“傻丫頭!”夏庭秋笑著,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有二師兄在,就沒有人能欺負你,知道了嗎?”
我撇了撇嘴,“也不知道封崢會同意不。”
“我去和他說說吧。到底大局為重。”夏庭秋說。
迎賓館人多嘴雜,等到吃晚飯的時候,封崢被國師邀去喝酒聽琴的事已經傳遍了每一個角落。
娟子一邊幫我佈菜,一邊興奮地問:“郡主,那國師到底有多美貌?配封大人可合適?”
她這口氣就像封崢他娘一樣。我暗笑,還是說了句公道話:“國師眉目如畫,美得不像真人,配你家大統領是綽綽有餘的。”
“郡主你又取笑我了。”娟子羞紅了臉。
夏荷頭腦清醒一點,說:“她是北遼國師,封大人是我們東齊官員,身份立場都有別,我看這事成不了。”
我夾了一塊酪酥放嘴裡,“情愛這種事,哪裡受身份立場限制?他們倆要真相中,即便真有天打雷闢,人家國師大人法力高深,還沒辦法應付?”
娟子天真許多,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