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平民又有何妨?不過話說回來,問題還真是出在這兒。”
雙痕苦笑道:“奴婢聽著糊塗。”
太后起身站了起來,挽著一抹藏枝紅織金流蘇走到窗前,拿起臺上的小銀水壺,往黃砂花盆裡澆了點水,緩緩說道:“前些日子,我特意叫來鳳翼問了問,問他這個做爹的,對兒子的婚事有什麼看法。”
雙痕問道:“那鳳將軍是怎麼說呢?”
“兩個孩子都是願意的,又是我開的口,你覺得他還能怎麼說?”太后擺弄了一陣子盆景,俯身在旁邊銅盆裡洗手,“只是,鳳翼說笙歌那孩子性格執拗,認為如今的自己配不上公主尊貴,打算過幾年建功立業,再氣氣派派的將棠兒迎娶回去。”
“嗐,傅校尉也想得太多了。”雙痕上前拈起乾淨素絹,遞到太后手裡,“這天底下的人,誰還敢小瞧了湖陽駙馬不成?”
“他確實是想的多,想必認為這樣做了湖陽駙馬,即便將來立下軍功,也要被人說成是沾了公主的光。”太后搖頭嘆息,“男人吶,哪裡懂得珍惜女人的情意?眼下國內太太平平的,棠兒要等他等到什麼時候?若是他一輩子都掙不上軍功,難道棠兒就一輩子也不嫁人?”
“隨他怎麼擰著,太后下一道懿旨不就結了。”雙痕笑著勸了一句,嘆道:“只是可惜杜淳那孩子,從小到大一直都對公主俯首帖耳,又是在宮中長大知根知底,平日為人行事也更溫柔體貼。”
“沒法子,咱們公主相不中他。”太后笑著搖頭,側首趣道:“瞧你這般捨不得,不如找一味返老還童的仙藥,讓你年輕二十歲,回頭把你嫁給杜淳好了。”
雙痕氣笑道:“娘娘,怎麼拿著奴婢打趣起來。”
“誰讓你剛才總拿話攔我,使勁替棠兒說話。”雙痕服侍太后二、三十年,一路伴隨她嫁人、生子、兒女長大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