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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麼不少姑娘思慕?都是些無聊之人在隨口瞎說,不能當真……”

“呵,怎麼著起急來?”太后忍俊不禁笑出聲,容色光彩照人,“雙痕這也是在誇你啊,有也不是什麼壞事,沒有就沒有罷。”

“像他這樣,誰家姑娘會傻得看上他?”湖陽公主輕聲竊笑,朝杜淳道:“雙痕姑姑不過是順口一說,你還拿著當真了。”

杜淳連連點頭,“是是,公主說的很對。”

“你少擠兌別人。”太后側首,看著湖陽公主道:“剛才還沒說完,把你看的熱鬧稀奇說說,讓母后也聽聽,大夥兒都跟著你樂一樂。”

“娘娘,奴婢忽然想起一個笑話。”雙痕趕緊繼續打岔,“就是那年臘月,皇上和公主把杜淳忘在漱玉軒,杜夫人急得快上吊的那回,娘娘可還記得?”

太后聞言一笑,“怎麼不記得?還不都是棠兒惹出來的事。”

那年桓帝和湖陽公主都才八、九歲,當時杜淳是皇子侍讀,年紀也差不多,平時總在一起讀書玩耍。有天幾個孩子偷偷跑去漱玉軒玩兒,回來時不想繞路,於是便商量著翻花窗,湖陽公主女孩兒力氣小,費了半天也是翻不出去。杜淳見狀,便折身翻回來蹲在地上,給湖陽公主做了個人肉墩兒,這才把她送了過去。

杜淳被地上瓦片劃傷了手,又不願讓公主知道,只說自己肚子疼,讓桓帝和公主先回宮去,自己歇會兒再走。誰知道桓帝兄妹玩得過頭,都是有些疲憊,早忘了還丟下一個人,兩人回去便倒頭呼呼大睡了一夜。

杜淳晚上沒有回家,宮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兒,杜夫人急得差點沒去上吊,杜府上下鬧得人仰馬翻。直到第二天清晨,湖陽公主猛地想起昨日落下了杜淳,猜測人可能還在漱玉軒,這才派人把他找回來。寒冬臘月,杜淳在風中哆哆嗦嗦冷了一夜,染上風寒之疾,結果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

雙痕提及舊事,笑道:“還好,沒把我們榜眼的腦子燒壞。”

杜淳回道:“公主沒事便好。”

“不就是踩了你一回麼,總是當件功勞來說。”湖陽公主不領他的情,“那次因為害你後來生了病,我和皇帝哥哥都被母后訓了,關著抄好幾天的書,也不比你躺在床上好多少。”

“是。”杜淳並不生氣,順著她的話笑道:“都是微臣連累了公主。”

“娘娘”雙痕瞅了瞅太后的臉色,笑著勸道:“公主從小就有些淘氣,不過是年輕貪玩、不懂事,現在心裡已經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會。”

“你還敢有下次?”太后睨了湖陽公主一眼,“皇室宗親那麼多的公主、郡主,就數你最不像話,都是母后平時太過嬌寵你,沒有一點規矩禮數!”

雙痕假意嘆道:“這般淘氣,都快趕上樂楹公主了。”

“怎麼會,我哪能趕得上小姑姑?”湖陽公主知她是在轉移話題,趁勢依偎到太后身邊撒嬌,“母后,當年樂楹姑姑追著小舅舅去了青州,比起姑姑那會兒,女兒可算聽話的多吧?”

太后聽她二人東拉西扯,不由笑斥:“行了,哪有你說長輩的份兒?”

湖陽公主悄悄鬆了口氣,被這麼一打岔,今兒的訓斥也就算躲過去了,因此抿嘴偷笑坐直身子。雙痕見說得差不多,於是問道:“娘娘可覺得累了,不如歇一會兒?”

太后看著女兒搖了搖頭,抬手道:“都下去罷。”

杜淳趕忙告安出去,湖陽公主也回了後殿休息。雙痕送人回來,見太后還在微微出神,於是攆退殿內宮人,細聲問道:“娘娘,還在生公主的氣呢?”

“女兒大了,做孃的也管不住了。”太后是沉靜如水的性子,少有明顯的情緒,因此雖然語氣頗為感慨,面色仍舊淡淡的,“棠兒若只是淘氣貪玩一些,我又何必這麼較真?平日裡,總是拿著月兒當藉口溜出宮去,月兒才多大,她們倆能有什麼話好說?當我什麼都不知道麼?哎,還不都是去了京營那邊。”

雙痕猶豫道:“既然娘娘都知道,那何不”

“何不讓棠兒嫁給傅校尉,對吧?”太后淡淡一笑,曼聲道:“本來,他們兩個年紀差不多,笙歌那孩子人也不錯,加上彼此又合得來,倒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雖說我有些捨不得棠兒,但即便嫁了人,公主府自然還在京城裡,也不難見面。”

“那是為何?”雙痕不解,“難道太后是嫌傅校尉官職太低?”

“我怎麼會嫌棄這些?”太后搖頭微笑,“我只養了棠兒這麼一個女兒,難道還會在這些小事上計較?只要駙馬人品好、真心待她,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