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秀的風範呢。”
桓帝聞言大笑,湊近問道:“朕也奇怪,念瑤你可不像是淘氣的人,怎麼當時就想著偷偷出去呢?”
雲皇后抿嘴一笑,“還不都是因為在家裡待久了,又被聽雪搗鼓一番,才敢大膽那麼一回,結果還遇到了皇上。”
桓帝笑道:“呵,原來是這樣。”
帝后二人言談融洽,甚是愉悅。雲皇后跟著笑了一陣,抿了抿鬢角髮絲,拿起小壺替皇帝將茶水添滿,微笑道:“說起來……”
“皇帝哥哥,你果然藏在這裡!”有清脆的童音傳了進來,將皇后的話攔腰打斷,一名粉團似的小女孩穿過珊瑚珠簾,正是小郡主雲枝。進殿也不上前行禮,挽住桓帝的胳膊笑道:“皇帝哥哥,陪月兒到外面去玩罷。”
桓帝笑問:“眼下外頭冷冷的,你想玩什麼呢?”
“堆雪人!”雲枝歪著頭想了想,嘟噥道:“要不,扔雪球也可以。”
“好罷。”桓帝素來寵慣著小妹妹雲枝,此時節下清閒,自然更加不會拂了她的意,於是對雲皇后道:“那你先好生歇著,晚上還有宴席,既然身子不大爽快,更別出去吹著冷風受涼了。”
“是,多謝皇上關心。”雲皇后起身相送,眸中閃過一絲隱隱的挽留之意。
聽雪捧著金邊白瓷小碟進來,顯然沒料到皇帝已經要走,稍愣了一下,忙朝雲枝笑道:“郡主,怎麼不多玩一會?用些小點心罷。”
“屋子裡悶悶的,我要跟皇帝哥哥出去玩兒。”雲枝漫不經心答著,突然鬆開了桓帝的手,一溜煙跑到側旁的青竹簸籮面前,揀起一枚松花紅的梅心穗子,嚷嚷道:“皇帝哥哥你瞧,這個穗子做的可真漂亮。”
桓帝上前看了看,笑道:“嗯,是挺不錯。”
雲枝眨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挽住雲皇后撒嬌央求道:“好嫂嫂,把這個穗子送給我吧。”
雲皇后為難的微笑著,聽雪上前賠笑道:“郡主,這個穗子是娘娘特意費心做給皇上的,郡主要是喜歡這個樣式,奴婢再給你做個一模一樣的,可好?”
“不好,我就喜歡這個。”雲枝不以為然扁了扁嘴,“喏”,她將穗子塞到桓帝手裡,“現在已經給了皇帝哥哥了。”然後仰起小臉笑道:“皇帝哥哥,你再把穗子送給我吧。”
聽雪見狀哭笑不得,桓帝卻被逗得大笑,俯身蹲下,親手將穗子系在雲枝腰上,衝她笑道:“好了,現在就是你的了。”
“這”
“行了,你先下去。”雲皇后朝聽雪遞了個眼色,然後對雲枝笑道:“既然郡主妹妹喜歡,只管拿去就是了。”上前給桓帝理了理龍袍,柔聲問道:“皇上喜歡什麼顏色樣式的,回頭臣妾再做一個。”
桓帝從不在這些小物件上留意,隨口道:“你喜歡什麼看著做便是,都行。”
“要金珠瓔珞的!”雲枝插嘴道:“皇帝哥哥有好幾件玄色的袍子,配上閃亮亮的金珠一定好看!”
桓帝俯身牽起她的手,對皇后笑道:“那就依月兒所說,做個金珠瓔珞的罷。”
雲皇后眸中閃過一絲失望無奈,但很快掩飾過去,竭力保持好得體的微笑,細聲應道:“是,臣妾記下了。”
這原本不過是件雞毛蒜皮的小事,可是經宮人口中一傳,便演變成皇后孕中辛苦做穗子,結果皇帝隨便賞了人,皇后氣得淌眼抹淚偷偷哭了一個下午。太后聽雙痕學了一遍,搖頭道:“皇后是個秉性大氣的丫頭,豈會為了這麼一點小事狠哭?鳳鸞宮的宮人見皇后年輕臉薄、行事矜持,嘴上也沒個忌諱,得空你去好好說一說。”
“是,奴婢明白。”雙痕一邊挑著晚上要戴的珠釵,一邊又道:“這件事雖然不盡不實,可是”她頓住了手上動作,湊近低聲,“先時還說皇上偏寵著皇后娘娘,如今瞧著也不過如此。”
“要說偏心,或許是有那麼一點兒。”太后揀出一對金絲累細粟米珠金鐲,對著手腕比了比,“不過也就是那麼一點兒,有也不多。”
雙痕取來紅絨襯布放好金鐲,細聲道:“也對,不過就是上元夜見了一面,能有幾分深情呢?只是皇后娘娘已經有孕,這可不是男女情分能夠比擬的了。”
太后恍若未聞,繼續翻揀著各色珠釵首飾,卻似總沒有什麼稱心如意的,閒閒撂在一邊道:“皇后有孕不假,不過凡事總歸還是有個比較。你且想想,當初哀家頭一次有孕之時,先帝是何等的欣喜激動,如今佑綦只怕連三分也趕不上。”
“娘娘說的很是。”雙痕對鏡點頭,“眼下幾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