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糊了心,也不知警醒徐澤康此言何意,更不曾察覺徐澤康眼中的光亮。
正這時,卻有一團斑斕之物猛地向幾人躥來。
“呀!”瑞瓏嫣驚叫一聲,腿腳一時動彈不得,只顧得及拿手擋在面前。
徐澤康亦是一嚇,但好在他膽子大,立時一個跨步上前,一手以鐵甲護腕為盾擋在胸口,另一手牢牢將瑞瓏嫣護在身後,瞪大了眼往那斑斕之物瞧去——原是一隻花斑大貓!
“哪裡來的畜牲,竟嚇唬人!”著指了伺候瑞瓏嫣的宮女恪怡叫罵道。
那花斑大貓怪叫一聲,張牙舞爪,好不厲害,墨綠色的細尖眼瞳在撐得老大的眼珠子裡十分滲人,即便在青天白日,尋常人見了亦是心驚膽跳,生恐這小祖宗成了魍魎精怪。好在那花斑大貓並不欲在此逗留,只甩了甩尾巴,呼呼呵呵幾聲,便一溜煙兒跑了,拐進角門遂無影無蹤。
“稟殿下,是隻大花貓,瞧著像是五皇女殿下所圈養的那隻。”說話的乃是貼身伺候六皇子的隨侍太監,名喚王忠,稱小忠子。
但說小忠子一直緊張兮兮地盯著那作亂的大貓,就怕它一時發了狂傷及自家主子,直到看著它遠遠跑走,這才敢上前說話。
“五皇姐的興致倒好,上回兒放跑的是鳥雀,這回兒放跑的是花貓,下回兒還想放跑什麼?”徐澤康低聲冷笑,“不必去管它,那廂自會有人動手料理的。”
“是。”小忠子聞聲應下。
徐澤康猛地想起自個兒還將瑞瓏嫣護在身後,胸腔咚咚敲著,耳尖慢慢燒紅。生恐瑞瓏嫣看出端倪來,徐澤康立時轉身對她拱手告罪:“四表妹莫怕,原是我皇姐屋裡養著的一隻花貓,她身子一向不好,不常出門,慣愛養這些個喳喳叫喚的玩寵,又從不拘著它們……那畜牲嚇著你了,你莫怕,左右有我在。”說到最後,竟有些磕磕巴巴。
“我,我怕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