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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又不在府中,平日起居自然降低了檔次。李氏又是個極好光鮮亮麗的人物,吃穿用度常常超額,不得已,只好捨棄了京都有名的美人閣所出的胭脂水粉,轉而用汝國公府花房自制的胭脂水粉。

“帛箐,找個不起眼的丫頭,到花房裡查查,李氏所用的胭脂水粉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①悻悻指很失落、很失望、怨恨失意的樣子。

②著(zhuó)

③帛箐,瑞嬤嬤的名字。

④永熹二十年,二爺瑞書鵬任職軍營將士,正四品副驍騎參領。

☆、008 毅貝勒夫人有喜(修)

汝國公府鬧出的糟心事兒剛過去不久,毅貝勒府就傳來了喜訊——毅貝勒夫人有喜了!

毅貝勒乃先帝庶子,生母為珍太妃舒氏。毅貝勒夫人瑞氏言夏,年二十一,乃明慧太公主嫡親三女,也是明慧太公主最為疼愛的幼女。疼愛之深,甚至於上求永熹帝寬留毅貝勒夫人兩年①,十八歲才嫁進毅貝勒府。要不是怕“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明慧太公主可真心捨不得幼女離開身傍。

奈何毅貝勒夫人嫁入王府三年,肚子卻是半聲不響,總不見喜事傳來。不止已被毅貝勒接入王府供養的珍太妃著急,老夫人為此也是愁白了頭髮。

珍太妃是個膽子小的,介懷明慧太公主的威嚴,不敢明著給兒媳婦壓力,背地裡勸了毅貝勒好幾回,還時不時遞帖子進宮找武太后訴苦,好說好歹才迎了兩個庶兒媳進門。為著這事,毅貝勒夫人多有埋怨,但也無可奈何。畢竟自己的肚子不爭氣,總不能叫毅貝勒無後罷?好在那兩個新進門的庶夫人還算懂事,每逢毅貝勒在她們的院子裡過夜,隔日都會自覺飲下避子湯,以示嫡庶尊卑。

如今可好了,毅貝勒府總算傳出喜訊。

孫先生《三字經》講了一半,眼角瞄見外頭有個縮頭縮腦的跑堂僕子,身穿青色的家僕裳,頭戴墨色圓頂帽,油頭油麵,兩眼滴溜溜地打轉,搓著手,一幅急不可耐的模樣。

頓了頓,孫先生停下講課,先看了看一旁的瑞瑩嫣的練字成果,“二孃,今日的課程便到這兒了。”再轉頭問兩個有些暈頭暈腦的女童:“三娘、四娘,今個兒先講到這兒罷,下學後且悟一悟箇中道理,再有不懂的,明日問我就是。”

“先生?”瑞三娘和瑞四娘登時清醒了,一同疑道。

那跑堂僕子也是機靈,知道孫先生讓他稟報呢,遂走到書齋門口,也不敢踏進去,只在門口弓著身,高聲唱道:“奴才壽安居宋祿,稟二姑娘、三姑娘、四姑娘,前頭來信,毅貝勒夫人有喜了!”

眾人一聽,皆是一喜。

毅貝勒夫人出嫁的時候,瑞三娘和瑞四娘還小,都是不記事的年紀,對毅貝勒夫人的記憶僅限於一位很受老夫人寵愛的姑母,三五不時會到公主府請安。瑞瑩嫣年長,對毅貝勒夫人算是有幾分印象,記得那位常常逗自個兒玩的小姑母,故而一聽毅貝勒夫人有喜,比之二人更加高興。

“如此當真是好。”瑞瑩嫣停筆笑道。便有貼身伺候的丫鬟鳶茱奉上乾淨的帕子讓瑞瑩嫣擦手,書齋裡一旁候著的小丫鬟則利索地一一收拾書桌上的筆墨紙硯。

因著孫先生提早一刻鐘讓仨人下學,瑞三娘和瑞四娘面上都帶著笑,身子骨一骨碌從桌椅中扭出來,小跑著到那報信的跑堂僕子宋祿的面前,圍著他嘰嘰喳喳地問話。宋祿一口一個甜,極力奉承,盡說些討喜的話,哄得兩人眉開眼笑。

還是瑞瑩嫣懂事,走過去一手抓著一個妹妹的胳膊,領著兩人給孫先生福了福身子:“先生,那我們便下學了。”

孫先生點了點頭,眼裡帶著欣慰,笑道:“二孃多勞,替先生給老夫人道賀罷。”遂吩咐書齋的丫鬟們仔細收拾,自個兒溜噠噠地回了汝國公府劃給她歇腳的屋子。

汝國公府已經熱鬧起來了,幾個三等丫鬟、粗使婆子奔走相告,恨不得全天下都知曉這等好訊息。

瑞瑩嫣、瑞三娘和瑞四娘到壽安居的時候,幾個二等丫鬟忙裡忙外地搬弄物件,手上捧著的不是綾羅綢緞,就是珍稀藥材,都是從公主府的府庫裡搬來的,專門捧來給老夫人過目。守門的丫鬟一見三位姑娘到了,連忙喜滋滋上前迎三人進去,高聲通報。屋裡頭,公夫人和二夫人已經到了,一左一右正圍著老夫人說說笑笑,一同與老夫人品評丫鬟們捧上前的物件。幾個姨娘也是笑意連連地在一旁站著,時不時插上一句討喜的話,這說這個好,那說那個好。

三人規規矩矩地給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