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格巴娜外柔內剛,自然拼命反抗,手腳並用地對杜瑪又抓又踢。
我從床下望出去,發現那個杜瑪正騎在斯格巴娜身上,粗暴地撕剝她的衣服。那杜瑪長得虎背熊腰,留著絡腮鬍子,相貌甚是猙獰。我的內心發生劇烈的鬥爭:我該怎麼辦?是出去幫助斯格巴娜,制止杜瑪的暴力侵犯,還是閉上眼睛等這一切風消雲散?可是如果出去,一個是難以對付兇悍的杜瑪,第二個,杜瑪好歹是斯格巴娜的丈夫,她願意我現身嗎?
正在這麼猶豫,斯格巴娜可能耍了什麼花招,杜瑪痛得哇哇大叫,隨即左右開弓,掄起手掌不停地摑向斯格巴娜的臉頰。
在這漸深的夜裡,耳光清脆的響聲聽起來是那樣撕心裂肺。斯格巴娜十分好強,竟然一聲不吭,只是拼命地掙扎反抗。可是我的心裡,彷彿有一隻老鼠在裡面拱來拱去,讓人極端煩躁。
只聽杜瑪嘿嘿地冷笑:想跟我倔,你是成心找死吧。嘿嘿,現在我就是那勇猛的成吉思汗,你別東看西看,沒有人會來救你的。哈哈!老婆,我們多久沒有好好恩愛了,昂?呃……你別怕,我馬上就會把你送進天堂的……唔……
斯格巴娜忽然說了一句讓杜瑪莫名其妙的話:膽小鬼,親眼看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侮辱,你也不管嗎?
杜瑪停下撕剝的動作,困惑地問道:我怎麼膽小了?誰侮辱你了?你快告訴我,一會兒忙完我們的事情,我就去殺了他。哼,敢碰杜瑪的老婆,那個王八蛋肯定吃錯藥了。
杜瑪不明白斯格巴娜這句話的意思,我明白,她這是暗示我出去幫忙呢。可是,這絕非普通幫忙那樣簡單,杜瑪是逃犯,亡命之徒;而我深更半夜藏在斯格巴娜的床底,和女主人的關係自然非同一般,這一點同樣會激怒杜瑪。
然而,斯格巴娜,這個剛和我有過肌膚之歡的女人,她既然明白地向我發出求救訊號,我就難以繼續袖手旁觀,否則甭說斯格巴娜看不起我,便是我自己,也會在內心鄙視自己的。
我在床底東掏西摸,觸到一塊條形的木板,沉甸甸頗具份量,顯然不是普通的三合板之類。我抄在手裡,輕輕爬出床底。從側面看去,杜瑪膀闊腰粗,人高馬大,如果我不搞突然襲擊,而去跟他正面交鋒的話,無異於飛蛾撲火。
爬出床底,我立即躍起身,飛快地奔到他們身邊,趁著杜瑪愕然之際,狠狠向木板往他後腦勺拍去。我心想,這下子如果把他拍暈過去就OK了,剩下的事,可以通知草原騎警來處理。
萬萬沒想到的是,杜瑪一聲慘叫,捂著腦袋猛地站起,兩眼滾圓地瞪著我。他的臉部嚴重地扭曲,眼裡滿是恐懼和奇怪的神色。
辣塊媽媽!這一記板條可能剛好給杜瑪撓癢癢。我的心跳急劇加速,似乎就要彈出胸腔之外。退開三步,我強自鎮靜地衝杜瑪喝道:別動!我是追捕你的警察,已經在床底埋伏了三天三夜,外面有我的同事,你還是乖乖投降吧!
然而,出乎我和斯格巴娜意外的事情發生了:杜瑪剛抬腳邁出一步,立即轟然撲倒。他的後胸勺赫然有兩個小洞,鮮血歡快地奔湧而出!
我慌忙舉起手中的板條細看,上面竟然有兩枚並排的鐵釘!杜瑪的鮮血正沿著鐵釘滾動,然後無聲無息地滴到地面。
我和斯格巴娜都完全嚇呆,兩個人面面相覷,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蒙古包裡靜得怕人,只聽到杜瑪的鮮血汩汩地衝出來,在地板上彎彎曲曲地延伸……
斯格巴娜緊緊攥住我的胳膊,搖晃呆如木雞的我,說道:他不行了,我們趕快走吧!
我機械地問了一句:走?怎麼走?
斯格巴娜此時流露出可怕的冷靜:我們連夜去滿洲里,那邊有我的好朋友,他可以安排我們去俄羅斯,然後轉道烏克蘭。嗯,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只要我們還在一起。
我心亂如麻,幾乎喪失思考的能力,只是盯著地上的杜瑪發愣。
正在手足無措的時候,門外有人使勁拍門、撞門。
我和斯格巴娜嚇得面無人色,還沒完全反應過來,一條高大的人影已經閃進屋內。
如狼似虎續集(022)
進來的人正是阿飛,這讓我多少定下心來。現在我最怕的就是警察,如果被抓捕逃犯的警察撞到,那被抓捕的人就是我老滅了。由於先前在雪地裡認出阿飛,我現在並沒有特別的意外。杜瑪對斯格巴娜說外面還有朋友的時候,我就猜到阿飛肯定藏在外面,他們倆一個進屋取錢,一個在外把風。大概剛才杜瑪的慘叫頗為響亮,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