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得沒有任何奢望了。
我也微微一笑,並沒有吭聲。在內心裡,我默默說道:至少,你還有我。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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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田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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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愛情如狼似虎(140)
桃花下崗以後,除了上午去醫院打針和尿檢,剩下的時間全呆在家裡,可謂閉門索居。她可以一個下午的時間都趴在陽臺上捧著筆記本聽歌和上網;或者搞衛生,把到處擦得一塵不染。
與此同時,我也更加拼命地工作,哪裡有最苦最累甚至最有風險的採訪任務,我就搶著去申請、執行;平時開會,我也一掃往日的敷衍,認真地做筆記,踴躍地發言,爭取給領導留下深刻而美好的印象。
我得承認,那些日子我對桃花的內心很少觸及。我總以為,男人最重要的是能給自己深愛的女人一個溫暖的港灣,其他的都比較次要;我不知道的是,很多時候,女人就像一艘輪船,固然需要港灣的呵護,同時也需要別人來聆聽她被海浪輕輕撕咬的呻吟。
只到有一天晚上,我再次借用桃花的膝上型電腦傳送郵件,看到她寫的一個文件時,才瞿然而驚,發現在疾病和失業雙重壓迫之下,她居然如此的脆弱和細膩。那個文件裡有一段話是這樣的:
以前自己似乎從未認輸過,最近卻因為一場煩人的病和可恥的下崗,所有堅強的堡壘通通倒塌,內心的孤寂決堤而出。在比墨汁還要濃的黑夜裡,我睜大眼睛安靜地待著,聽得見隔壁滅狗屎睡覺時發出的細微的鼾聲,聽得見四樓鄰居小貓輕輕撓門的聲音,聽得見一樓那對年輕的小夫妻的廚房裡奶瓶輕輕晃動的聲音,聽得見流星劃過擦燃天幕的聲音,聽得見那盆月季花花開的聲音……瘋了。我覺得健康不是指肌體,而是心態,就像腳在跑步而心卻在唱歌那樣。我想上班,可是,沒人理我……
看到這樣的文字,我彷彿被抽了一記皮鞭的驢子,只能用呼呼的喘氣來渲洩周身的痛楚。我暗暗發誓,在努力工作之餘,我一定要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伴、呵護桃花。
第二天是週末,也是聖誕節,外面下起了漫天大雪。我起床的時候,桃花在客廳裡收拾冰箱。我坐在沙發上,點起一支菸,望著白茫茫的窗外,正在盤算是不是攜了桃花到郊區去賞雪,卻見桃花猛地蹲到地上,捂著小手指無聲地淌淚。我慌忙過去,執起她的手掌,只見小手指一片瘀青,看來是被冰箱給砸了。我輕輕揉搓桃花的小手指,柔聲地安慰。桃花一直低頭,半天才抬起來,淚眼婆娑地問我:老滅,總有那麼一天,我會不再疼痛,麻木著老去,老得和這個世界沒有任何關係的吧?
她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流淚,儘管只是無聲無息地流淌,但這足以讓我心如亂鹿,手足無措。我將她攙到沙發上,囁嚅良久才說道:桃花,無論到什麼時候,你和我都是有關係的。
桃花瞪我一眼:哦,什麼狗屁關係?
我一臉鄭重:男女關係。
桃花撲哧一聲樂了,抬腳踹我:去死吧,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這場愛情如狼似虎(141)
這一笑鬧,桃花似乎也忘了小手指的疼痛。生活,或許就是這樣,疼痛無處不在,難以避免,關鍵的地方在於能夠苦中作樂,或者把目光從疼痛的地方轉移開去。
鑑於這些天桃花的低落情緒,我指著窗外正下得緊的雪花,提議到郊區或者公園去走一走,看一看。豈料桃花直搖頭,一臉的鄙夷:想玩雪,得去天山,那裡的雪才真正乾淨;城市裡面的,髒得要命,有什麼好看的。
我故作深沉地說:境由心生,只要心裡面乾淨,雪花不管落在哪裡,都是乾淨的。
桃花眼一瞪,似怒非怒地說:哦,是啊,我心裡骯髒。以後,你離我遠點兒吧!
我情知失語,慌忙岔開話頭。桃花卻是不予理睬,轉身到廚房張羅午飯去了。過了半天,廚房門縫裡漏出撲鼻的香味,嗅了嗅,應該是區區在下最喜歡吃的紅燒肉。我感激涕零,悄悄來到門外,屏聲息氣的往門縫裡瞧去。廚房內,抽油煙機呼呼的響聲中,桃花居然在歡天喜地,踮起腳尖地唱“大哥大哥你好嗎……”。
我瞅得有趣,就不由自主地破門而入,厚著臉皮對她說道:大哥我很好啊。大妹子,你好嗎?
桃花見我進來,歌聲戛然而止,且擼袖揚鏟,似乎便要拿我法辦。就在這時,客廳裡響起桃花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