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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部分

害怕,心中的渴望,並沒有在真神面前出現。

遠方,孫曉青拉著犇犇,看著仰頭看聖彼得教堂的我,眼睛中溢位晶瑩的淚花。

似乎是教皇要出行了,教皇衛隊走過來疏散人群,身著古老鐵甲的衛士們將孫曉青往後面推,一條道路出現廣場上,教皇乘著古老的豪華馬車穿行而過,周圍的信眾們紛紛施禮,我茫然的看著一切,並沒有動。我信仰教堂,不信仰教皇。都是人,有能耐他能不死?幹嘛要信他。

教皇馬車穿行而過,人群散開,人們都轉過頭去望高大的馬車。

我四處張望,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遠處,孫曉青拉著犇犇藏在角落裡面,無聲哽咽,淚水遍佈了她的臉頰,犇犇拉著她,奶聲奶氣的說:“媽媽,你為什麼哭呀?爸爸不是來了嗎?我看到了,我們去找他好不好。”

孫曉青那不敢出聲的哭泣,更為劇烈。

疼痛,病魔,哭泣,信仰。這四樣東西湊在一起,讓孫曉青癱軟在地上,臉色慘白,呼吸急促,手絞在一起,臉色如雪一樣慘白。她的瞳孔正在渙散,手腳也在抽搐,犇犇著急無比,卻被她死死拉住手,不允許犇犇去叫爸爸。

ps:下一章估計在十二點。

第一百九十一章:天堂之音

“媽媽,媽媽,疼。”犇犇被孫曉青的樣子嚇到了,他的小手被孫曉青死死拽著,手腕都疼了,可是孫曉青卻不鬆手。

犇犇被嚇的大聲哭喊,可是此時廣場上的人群正在討論討論教皇經過的事情,將犇犇的哭聲淹沒在流言之中。孫曉青不顧犇犇的哭喊,咬著牙齒,渾身上下疼入骨髓。該死的病魔在這個時候席捲她的身體,她真的很無助。她咬著牙齒,努力去死扛病魔的侵襲。可是因為疼痛逐漸渙散的意識卻讓她根本不能專心,犇犇依舊在哭喊,孫曉青渾身上下開始顫慄,就好像是發了羊癲瘋一樣。

犇犇哭喊了一陣兒,見媽媽的情況實在駭人,犇犇就像是突然之間董事了一樣,停止了哭喊。人在極度驚恐之中,有兩種選擇,一種是失去理智,一種則是獲得清醒。犇犇看著孫曉青臉上戴著的大口罩,伸出另一隻手將孫曉青的口罩取下來,然後又摸著孫曉青的心口,眼睛裡面淚汪汪的說:“媽媽,犇犇還在等著你呢。媽媽,你千萬不要有事,你說要陪著犇犇走遍世界,犇犇還在等著你呢。”

犇犇在孫曉青的臉上親了一下,抹掉小眼淚兒,鑽到孫曉青的懷中也不哭了。在孫曉青懷裡說一些曾經孫曉青對他說過的話。聽著犇犇貼心的話,孫曉青的瞳孔漸漸又恢復正常,等她看清楚眼前景象的時候,她渾身上下全部都被汗水浸溼。那種堪比生孩子的疼痛,那種血液供給不上的痛苦,只有經受過的人,才能夠想象。

孫曉青松開犇犇的手,抱著犇犇,眼角溢位一絲淚花。見到我的那一刻,她怎能不驚奇,怎能不害怕,怎能不激動,怎能不想上前和我相見。可是她還沒有來得及下決心的時候,那該死的病魔,就將她所有的勇氣和幻想全部擊破。病魔的疼痛,她願意一個人來扛,她是一個堅強的女人,堅強到身上帶著一份被譯成十二國文字的遺囑。

堅強到給犇犇身上帶著一個同樣被譯成十二國文字囑託,她的堅強,猶如梵蒂岡的教廷一樣偉岸。

孫曉青緩過來之後,立馬就帶著犇犇從旁邊離開。

坐上離開梵蒂岡的車的時候,犇犇有些茫然的看著這個城市:“媽媽,我們真的不去找爸爸嗎?”

孫曉青雙眼無神的看著車窗外,一直等到犇犇再問的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將犇犇抱在懷中:“你有媽媽。”

如果她是一個健康的人,她願意陪我渡過這並不漫長的一生。可惜這該死的上天,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她寧願短痛,也不願意讓我長痛。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看著自己親人慢慢死亡。她真的不想,讓我那麼難受。

離開梵蒂岡的時候,孫曉青摩挲著手腕,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她在祈禱。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肚子裡面的寶寶。這個小生命,是她唯一的牽掛,也是她努力去撐著的希望。孫曉青的希望,如同火星燎原一樣,痛並快樂著。

車離開梵蒂岡,孫曉青抱著犇犇:“犇犇,媽媽給你唱歌好不好。”

“好。”犇犇一聽媽媽要唱歌,很是高興。

孫曉青輕輕唱起了一首屬於夏婉玉的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隨

蟲兒飛

蟲兒飛

你在思念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