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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巴大叫著:“你他媽這是讓我死,得罪了反對派,我別想在中東混下去了。”
我說:“現在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艹!”沙巴罵了一句我聽不懂的英文,但是我猜意思應該就是這個。
二十多個士兵衝過來將我們兩個圍住,沙巴衝他們大叫著,周圍的人面面相覷,卻都不敢上前。我看了看懷裡的軍官,從他兜裡將我的美元拿回來,用槍托在他的臉上砸了兩下,衝老三道:“開車過來。”
(來晚,實在對不起。另外說明一件事情,中東有兩個城市叫的黎波里。一個是利比亞的首都,另一個則黎巴嫩的港口城市。而書中提到的就是黎巴嫩的港口城市。)
第五十一章:行駛中爆炸的坦克
牧馬人轟鳴著馬達到了跟前,我和沙巴壓著軍官上了牧馬人。後面一群士兵面面相覷,就是不敢動手。剛一上車,坐在駕駛位上面的老三就一腳油門踩下去,牧馬人轟鳴著馬達駛向遠方,等行駛出去有三百米之後。那群士兵才像是發瘋了一樣,打出一陣槍響。
不過很快,他們就開著越野車追了上來。我和沙巴互視一眼,同時決定將這名軍官丟下去。
老三將牧馬人的油門踩到了最底,汽車在骯髒的公路上面揚起一道巨大的沙塵。沙巴一腳將軍官踹了下來,並且大喊了一聲沙特語,大概是滾蛋的意思。又朝著後面的車開了幾槍,然後遠遠的看到了這群士兵停下來救那名軍官,並沒有追上來。
jeep長驅直入。在黃昏前,到達了大馬士革。
“人間若有天堂,大馬士革必在其中,天堂若在天空,大馬士革必與之齊名。”
這句話出自阿拉伯古書,由此可以看出這座城市在敘國乃至於整個中東的重要地位。我們到大馬士革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這座伊斯蘭第四聖城坐落在黃昏下,古老的建築與橫穿城市的拜拉達河交相輝映,將新城區和舊城區襯托的美輪美奐。
只有那偶爾零星的槍聲和急匆匆的行人,昭示著這個國家正在發生戰爭。滿大街黃色的計程車和國內的二三線城市無異,只有那些穿著伊斯蘭服飾的行人,以及那些伊斯蘭宗教的徽記,才讓我感覺到這是在異國他鄉。
根據沙巴的要求,我們下榻到了大馬士革拜拉達河畔的酒店中。到了酒店之後,我就立馬又給駐敘大使館打了個電話。希望他們能夠提供駐敘利亞新聞站記者的訊息,大使館接到我的電話,大吃了一驚。工作人員問我在什麼地方,我是什麼人。盤問了一遍,就是沒有說新聞站在什麼地方。
我一氣之下掛電話,坐在房間裡面憤怒無比。
踱步走到窗前,拉開窗簾。漆黑的夜晚讓這座毗鄰著沙漠的古老城市透露著滄桑的味道,遠方稀稀拉拉的燈光,與天空中漫天的繁星交相呼應,如夢如幻。遠方的倭馬亞清真寺中傳來陣陣啼哭的聲音,每隔一個時辰還有撞鐘的聲音。這兩種聲音交織在一起,更讓這座古老的城市,平添了幾分悲涼氣息。
我冷靜下來,理了理思路。
大馬士革現在正在打仗,按照劉薇薇的姓格,她必定是哪裡有戰事她就去哪裡。也只有這樣,她才能與國內失去聯絡。如若想要找她,去有戰爭的地方,不就可以找到?想到這裡,我心中豁然開朗,原本的鬱悶頃刻間化為烏有。
來到酒店裡面用過餐飯,我就回到了房間裡面休息。夏曰的大馬士革炎熱無比,即便酒店的空調馬力足夠大,但依舊難敵滾滾熱浪。突然之間,咔嚓一聲,整個酒店陷入一片黑暗。
停電了!
而遠方也傳來了陣陣炮聲,以及天空中時不時飛過飛機的聲音。在這種紛擾之下,我逐漸睡沉。
渡過了難耐的一夜,第二天一早我就帶著沙巴和老三,決定尋找現在戰事最為激烈的地方,去那裡尋找劉薇薇。哪裡打仗最激烈,這在大馬士革早已不是一個秘密。想要在這個國度生活下去,這是最基本的知識。
找到酒店經理詢問了一下,就知道目前戰事最為膠著的是德拉省。我問經理要了一副敘國地圖,然後就開車上路了。沙巴十分不情願,甚至都想離開了。一路之上咒罵著那個給他介紹活兒乾的酒店經理,不過他還沒有離開。是因為他知道,我是一個有錢人。
而他,最需要的就是錢。
命,丟了可以下輩子再來。錢這輩子賺不到,死都不甘心。這才是這個中東漢子最大的願望,不然他也不會以比市價高三倍的價格賣給我們兩隻破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