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幕後另有他人。”易弦平靜地說道,“你最好先去打聽打聽,祁妃娘娘在那西雨宮過得如何,我們也好早作準備。”
“娘娘怎麼知道?”素蘭訝異道。不過,易弦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素蘭即便滿心疑惑,也不好再問。她聽令下去,安排諸多事宜不遲。
“祁妃娘娘,要是這回你還不被我打動,那我就只能直接放棄這次任務,你說是不是啊,夕瞳?”易弦道。
“應該不會。”顏沁的聲音傳來,“畢竟還有我相助。”
最後是夕瞳的聲音,她難得帶了一絲絲的喜悅,爽快道,“我看你做得很好。”
易弦終於由衷地笑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高燒終於退了……
晚上還有三更
☆、鳳舞鸞歌(七)
西雨宮,單單是這名字聽起來,就分外的寥落。
祁妃在這西雨宮待了數日,如同從雲端跌到了地上。即使封位還沒有變,宮裡的哪個不知道她是謀害錦答應的子嗣而被貶到了此處。囚禁冷宮裡,雪中送炭的人從來沒有,倒是有不少急急忙忙趕來落井下石的人。就連地位卑下的宮人們,也敢對她不敬怠慢。畢竟這後宮裡進了如此地方,一輩子便也就如此了。
祁妃很明白,之所以自己沒有被奪取封號,降了位份,只是看在了三皇子的面子上。可笑可嘆她以前盼著宋斐來萃玉宮盼不到,總覺得萃玉宮裡冷清,現如今才算是真真正正嚐到了什麼叫做冷清。
思及李妃,那也真真是好手段,祁妃沒有想到她能抓住這樣一個機會,給自己猝不及防的一擊。況且又沾上了汙衊易弦的惡名,宋斐肯定會對自己失望透頂。想著這些令人心魂蒼涼的事情,祁妃呆呆地坐在一張陳舊的桌子邊,雙眼無神地看著桌上那壺冷透的茶。
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她所希望的,從來都沒有成真過。往後,大概更不可能了。粗茶淡飯尚在其次,祁妃真真難熬的,是心裡透上來的絕望。宋斐根本不信她,在宋斐眼裡,她祁曼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後宮女人,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緊要關頭,所謂的信任交心,這些從來不會發生在宋斐和她身上。
可是,為何,她心裡漸漸漫上了一絲絲的恨意,縈繞不絕。是恨痴情空付,還是恨真心被踏?
祁妃就這樣坐著,直到淚水再次滑出眼眶。
易弦並沒有興師動眾,她只是帶著素蘭,又吩咐她尋些祁妃需要的事物。一主一僕二人趕往西雨宮。
一路無話。
到了西雨宮,宮門外守衛的小太監見是易弦要進去,自然不會多加阻攔。其中一人迎上來笑嘻嘻道,“弦妃娘娘大駕光臨,奴才們自然不敢攔著不讓進。只是娘娘心慈之人,也當體諒奴才們的不便之處,莫要在裡面待得太久才是。”
“本宮不是那種不通情達理的人。”易弦和顏悅色,說完扭頭看看素蘭。
素蘭會意,連忙掏出一把金瓜子,分給了幾個小太監。幾個小太監喜形於色,連連謝讓易弦和素蘭。
隨後二人邁入西雨宮。一進院子,易弦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愧是冷宮,破敗之餘,就是鋪天蓋地的蕭瑟冰冷之感。此處宮殿,比起易弦開始所在的那處,還要清冷幾分。
易弦快步走近,推開門進去。正好看到祁妃坐在桌邊,似乎已經陷入沉睡。她臉上淚痕猶在,容顏顯得蒼老了不好。易弦也不驚動她,只是輕手輕腳坐在了另一邊,靜靜看著祁妃。
祁妃沉睡未久,這些細微的擾動還是驚醒了她。她睜開眼睛,易弦一張妍麗的面容就突兀地撞入視。祁妃眼神迷茫,過了片刻才好像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只聽她冷冷說道,“弦妃娘娘大駕光臨,可是要來看本宮的笑話?看夠了沒有,可以出去了!”
易弦道,“姐姐,妹妹怎麼會來看你的笑話。姐姐在這裡受苦,妹妹我心裡也是不好過的很。所以今日特意來探望姐姐,也是關心之意。
祁妃冷哼一聲,“何必如此假惺惺的!本宮落到這個境地,是本宮不察,不用弦妃娘娘痛心疾首。”
“妹妹不妨實話實說,今日前來,一是為了探望姐姐,二就是想問問姐姐……”易弦正襟危坐,說道,“那日究竟是誰?要對你我二人下手?”
祁妃被易弦說得一愣,她微微瞪大眼睛,看著易弦,似乎是不敢相信易弦話裡的意思。
“妹妹是知道姐姐萬萬不會對錦答應下手的,這等蠢事怎會是姐姐這般精明之人能夠做出來的?而妹妹也知道,那日的小丫鬟一定是